所以誰要告訴我說李斯鳴家裡擺著一具屍體,那我其實並不會有太多的驚訝,說不好,這傢伙想要畫一副死人的畫像,然後大半夜去刨人家的墳地把屍體挖出來。
你要說他不敢,那到也不盡然。
所以我想到這裡,便將話題轉到了李斯鳴身上,問孫誠說:“你那老師最近怎麼樣了?”
一提到李斯鳴,孫誠就不開心起來,估計因為對方比較嚴厲,要求高嘛,所以沒少批評他,孫誠只是翻著白眼,嘟囔說:“也就那樣吧,跟我第一天見他多大時候也差不到哪去,每天頭髮也不梳,跟個瘋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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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繼續問孫誠:“那他除了畫畫,還做些別的事嗎?”
孫誠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
我“哦”了一聲,沒在繼續問。
我其實並不是覺得李斯鳴殺了人或者死了之類,我只是覺得他原本就是個怪人,說不好真的在畫屍體,只不過孫誠不知道而已。
孫誠見我不說話,忽然就拉住我,抱怨的道:“哥,要不然我以後要畫畫就直接跟你學吧。”
我知道他肯定是受不了李斯鳴的性格,有時候你按照他的要求,辛辛苦苦畫好了一幅畫,結果交給他看的時候,他只是隨便看了一眼,刷刷兩下就把你撕成碎片,然後嘴裡吐出兩個字來:“重畫。”
這確實是件讓人十分憋屈的事情,你想想自己好不容易完成的作品,得不到一句表揚,也沒有一點建議,直接就當垃圾銷燬了,換成誰誰都接受不了。
我以前是極力推薦孫誠去李斯鳴那裡學習的,一來是希望這小東西能夠感受下我當年受的苦,二來也是看中李斯鳴這性子,就連廢材也能被他變成寶。
不過眼下情況變了,我覺得自己至少得先確認李斯鳴那裡沒什麼古怪的問題,然後再考慮孫誠究竟還需不需要去。
所以我對他說:“這樣吧,這幾天你放學就來找我,我教你一段時間,後來怎麼著,再看情況。”
孫誠大概沒想到我會答應得這麼快,開口還打算勸我依著他,說了一半才反應過來我已經答應了,簡直不敢相信他自己的耳朵。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才高興起來。
我沒繼續搭理他,自己慢慢從床上起來,趟的時間太久還是得活動活動身子骨。倒是陳樂已經重新弄了點吃的,在客廳裡問我要不要吃。
我慢慢走出去坐在他的旁邊,心裡計劃著等自己脖頸上的傷好一些,就買點禮物,去李斯鳴的住所拜訪他一下。
而且這時候廖小雨的作用就顯示出來了,到時候我帶著他一起去,都不需要聲張,只要讓他聞聞味道就行。
如果這味道不是從李斯鳴那裡來的,這當然很好,我也能甩脫孫誠這個小祖宗,繼續讓李斯鳴收拾他去。
但如果是的話,後續要怎麼做,還得看情況而定。
我看孫誠和廖小雨在那聊天,他估計覺得廖小雨從長相上看比他大不了多少,所以有點親切感。
見兩人都沒注意到我們,我才低聲把剛剛這些事情一一告訴了陳樂。
他聽完一點不驚訝,只問我說:“李斯鳴?就是以前我們約你出去玩,然後他攔著不讓,最後我們砸了他窗戶,他直接畫了張人像送警察局那個?”
陳樂不提這事情還好,一提我就忍不住笑。
那時候我們約好去玩,跟李斯鳴請假他不讓,直接告訴我說這一去以後就別再來了。然後陳樂生起氣來,撿了塊磚頭就把對方窗戶給砸了,他還覺得自己特牛逼特豪氣。
李斯鳴當時也沒問我陳樂的名字和地址,所以我們當時都覺得他特別窩囊特別好欺負。
結果兩天以後,我們都傻了。
李斯鳴畫了一幅畫,一張人像畫。裡面畫著的人是陳樂,跟本人簡直一模一樣。不管是他穿著的衣服褲子,還是那種痞子氣質,完全看不出差別來。
而且李斯鳴窗戶被砸那天報了警,開始估計警察也不當一回事,畢竟不知道對方長什麼樣。但現在有畫像了,大家又覺得稀奇,傳揚開來,陳樂家在局子裡也有認識的人,很快就把陳樂給揪了出來。
那以後我是真服了李斯鳴的。覺得他牛逼到了一定的境界了。就連陳樂也說,那傢伙的根本就是個照相機成精變了人,他就砸窗戶那會和對方見了一面,結果長相就分毫不差被人給記住了。
說這麼多,就像想描述下李斯鳴畫畫的功底,當真是我見過最好的。只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