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到陳樂的家裡,躺在沙發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我回想著自己在李斯鳴家那鬼地方里看到的一切,這種驚險但又有些奇妙的經歷,我估計自己這輩子都忘不了。
陳樂也問過詳細的情況,但我只是大致說了一下,因為我自己也有很多摸不透的地方。
他聽完我的解釋,沉默著沒怎麼說話,反而是廖小雨滿肚子的問題,似乎對自己沒能起親眼看到李斯鳴構建起來的各種畫中世界感覺有些遺憾。
最後陳樂問我說:“你打算怎麼辦?答應他?”
我懶散的搖了搖頭,我很確定自己沒這種念頭,簡簡單單做個普通人,掙點錢,過過舒坦的小日子,有什麼不好。非要像李斯鳴那樣,做些驚天動地的事情出來,不符合我的性格。
我現在僅僅只是擔憂,害怕被李斯鳴報復,雖說印象裡他並不是一個瑕疵必報的人,可人一瘋狂起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我根本不敢小看他。
我考慮了一整晚,第二天起來,洗漱的時候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眼圈烏黑,憔悴的好像剛剛從棺材裡爬出來似的。
整理完畢,我才給孫誠打了個電話,告訴他以後都不要和李斯鳴接觸了,尤其不要到他家裡去。
他還是很聽話,也不知道是因為覺得自己徹底從李斯鳴變態的授課方法中解脫了,還是說單純的相信我的話。總之他沒問我原因,順口就答應下來。
從衛生間裡出來,看到陳樂和廖小雨也已經起來了,兩個人坐在沙發上,愁眉不展。
我一看他們的表情,也不知出了什麼問題,張口問了下怎麼回事。
廖小雨無精打采的,有些無奈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指了指桌上放著的用來裝血的小盆子,說:“洛哥,這血好像有問題……”
我朝那盆子裡看了一眼,見一片粘稠猩紅的液體,一大早連早飯都還沒吃,就看到這種東西,實在倒人的胃口。
但我只能壓制住心裡那點噁心感,問他怎麼回事?
他解釋起來似乎很困難,把這小盆拿在手裡晃了晃,然後才說:“我說不清楚,反正喝下去以後,有些怪怪的,一點吃飽的感覺都沒有,就跟喝了些白水似的。”
“不會變質了吧?”我問他。
這血送來也有幾天時間了,雖然儲存得還算不錯,沒有凝結起來,但誰知道效果是不是和新鮮的一樣。
廖小雨搖了搖頭,說:“不應該啊,我以前連醫院裡的血袋都偷過,那些血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了,也沒見出過這種事。”
“也許是我們儲存方法有問題吧。”我安慰他說,“反正陳樂認識人,待會叫他重新給你弄一些。”
廖小雨這才點了點頭,心裡稍微舒坦一些。
我坐到他們旁邊,昨天想了一夜,覺得要躲開李斯鳴,那唯一的辦法,估計就是出去躲一段時間,至少這城市裡是不能呆了的。這天大地大,我一離開,李斯鳴想要找到我也不是件輕鬆的事情。
我想跟陳樂他們商議看看,畢竟他們倆去過的地方都比我多,或許能給我一點建議。
結果我還沒開口,陳樂到先說了:“餘洛,我昨天考慮了一下,如果你不想答應他,就先出去躲躲。”
我一聽,心裡一喜,不愧是好兄弟,還真跟我想到一塊去了。
“躲哪去?”我說。
陳樂撓了撓頭,道:“我表姐這幾天好像就要走了,要回林毅軒家裡去照顧他媽,你可以跟她一道,有認識的人,也有住的地方。”
我其實不怎麼喜歡跟他表姐打交道,畢竟這人做的很多事情,就算有很多理由,但我還是不能認同。
不過陳樂說的也有道理,至少有個認識的人在身邊,那要少費點事。只是想想,自己又覺得有些淒涼,我回家連一個月都還沒有呢,又得逃命似的離開。
“就這麼辦吧。”
我輕輕拍了拍腿,苦澀的答應下來。
既然要走,我總得回家收拾收拾東西,再找個藉口穩住我媽不讓她擔心。我們又商量了一會,就各自分頭行動了。
陳樂帶著廖小雨一路,他們得先去解決廖小雨的吃喝問題,這可是性命攸關的事。解決完了,他在去他姑媽家裡,幫我跟他表姐商量。
我就直接回家,陪我媽他們呆上一段時間。
這一天天氣陰沉沉的,抬眼看看天,全都是厚重黝黑的雲朵,讓人覺得心裡煩悶。
或許因為這天氣的緣故,街道上行人很少,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