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邊這男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景況嚇了一跳,直接後倒在地上驚恐的看著大周。一根繩子從房梁下垂下來,緊緊的勒著他的脖子,頭頂上古老的吊燈,散發著慘淡的光芒……
而我嚇得不能動彈,全身緊張的顫抖。死死盯著大周那張已經開始發青的面孔。
可突然間,我竟然看到大周的眼珠在轉動,微微朝下轉了一轉,這傢伙竟然還沒死透呢!
我一下子激動起來,連忙衝過去一把將大周抱住。使勁往上一提,頭就從繩套裡落了出來。
他的身子失去了繩索裡力道,我抱不動他,兩人頓時摔倒在地上。
大周並沒有如我所想那般馬上回過氣來,他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完全一副沒救了的樣子。
我急的朝身後的男人-大喊:“來幫忙啊!愣著做什麼!”
這人才慌著跑到我面前。
我讓他幫我看著大周的狀況,自己使勁猛壓著他的胸口。除此之外,我腦子裡根本想不出來自己還能做些什麼。
我急的滿頭大汗,生怕自己來往了大周已經沒救了,當時也說不清楚心裡是種什麼感覺,那麼多人在我眼前死了,我都沒這麼緊張過。
“動了動了!”
就在我不斷按壓他胸口的時候,身邊的男人終於說了句我最想聽到我話。
我忙朝大周臉上看去,才看到他眼皮微微動了一下,緩緩的睜開眼睛,頓時把我激動的差點哭了出來。
“媽的你要死在這裡我們可怎麼辦呢!”
我和那男人一起把大周扶起躺在走廊邊上,也不顧他現在身體虛弱直接和他貧了起來。
一開始,大周喘息的聲音十分微弱,好像呼吸十分困難似的,微微過了一會,他才開始大口吸氣,但也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見他身上到處是血,忙把他衣服撩起來,想看看傷口究竟在哪裡。
只是這麼一做,大周身上長的那些東西就都露出來了,比上次他給我看的時候又嚴重了很多,已經不單單只是紅色的斑紋了,面板開始出現小片小片凸起,有些已經破了,有血流出來。
但除此之外,不見有其他的傷勢。
可我旁邊那人見了,也被大周這滿身的東西給唬住了,表情不由變得扭曲起來,伸手指著那些傷口,慌亂的衝我叫嚷道:“這……這……他身上,怎麼跟地下躺著的那屍體一樣?”
“別大驚小怪的!這些事情,出去以後再說!”
我怕這人被嚇住了,反倒又做出什麼事情來,忙把他的問話給喝止住。轉頭拍拍大周的臉,見他又清醒了幾分,然後才問他:“陳樂呢,陳樂怎麼沒跟你在一起?”
大周張口想說話,但一時間還說不順暢,口中含含糊糊的,最後只跟我搖了搖頭。
但他越是這樣,我心裡就越是焦急:“這搖頭是什麼意思,是你們原本就沒在一起,還是說陳樂已經沒了?”
大周看我急切的樣子,又用力吸了兩口氣,緩了緩,才斷斷續續,依然十分虛弱的說道:“我不知道……你們忽然都不見了……我和陳樂還想等你們,但那時候,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當頭打了一下……就昏過去了……”
也就是說,有人把大周給打暈了,然後把他拖了上來,用繩子掛在這個地方。
這麼說這個地方除了我們以外,可能還有其他的人存在,否則這種時候,誰想的不是逃命,還有閒工夫找繩子殺人害命!
但我更在意的是陳樂上哪去了。大周他們兩人,明顯要比我們先到階梯面前,但估計也快不了多少。要把一個昏迷的大周從地下拖上來就足夠艱難了,何況在加上一個陳樂。
我這麼想著,忙拿了個手電,站起來跟他們說:“你們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在回去找找。”
大周抬起手來,好像想讓我留下來看看情況,但我沒理他們,直接回屋子鑽進了樓道口中。
這次一個人下來,看著黑暗的地底,我心裡其實真的沒底。
但我眼下不太想跟樓上的兩人呆在一起,只因為大周的話有些說得不太明白。
既然最初他和陳樂在一塊,兩個人呆在一起,手上各種裝備武器都有,竟然還被人打了悶棍,這感覺要多不靠譜就有多不靠譜。
如果大周的話確實是真的,那我覺得,只有一個人能做到這種事,就是他身邊的陳樂。
只有陳樂,才能給時刻戒備著的大週一悶棍,只有他,才擁有這樣的條件。
但陳樂沒理由這麼做,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