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想不出一個他需要殺害大周的理由來。
我覺得大周是有意把話說成這樣的,他好像在隱瞞什麼東西似的,但越是刻意,就越容易露出馬腳來。
我走到階梯底下,還能看到自己給陳樂留下的標記,那手電靜靜的放在原處,把不遠處的牆壁照出一個圓形的光暈。
但我也不敢貿然朝著黑暗深處走,那半人半蛇的怪物,如今不知道藏在什麼地方。
我只能坐在階梯上,兩手扶著腦袋,細細去想大周的話,想到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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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坐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我自己也是傻了,被剛才那些東西給嚇蒙了,竟然連最基本的通訊手段都給忘記了。
我們身上都還帶著手機呢,怎麼就沒想到試試這個東西。
我很不得給甩自己一嘴巴子,急忙把兜裡的電話給掏了出來,按亮一看,謝天謝地,雖然這裡訊號十分薄弱,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勉強還是能有一格。
我試著給陳樂撥過去,一開始幾次竟然都打不通,嘟嘟的全是忙音。但我沒有放棄,知道這裡訊號不好,一直嘗試,不想最後竟然有了迴音。
沒人接電話,但我聽到一陣電話鈴響,在這幽閉黑暗的地方顯得格外響亮。
我急忙順著鈴聲響起的方向望去,看到西南方,和我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微微有一點光亮。
我不由激動起來,但也保持了理智,把刀子什麼得都拿在手裡,然後亦步亦趨的朝那方向走了過去。
等走得近了,我用手電一照,發現一個人躺在距離我十多米外的地方,不是陳樂又是誰?
我也說不上來高興還是難過,三兩步快跑到陳樂跟前,推搡著,大叫他的名字。
但陳樂沒有反應,他腦後有一個很大的口子,頭髮都被血給黏住了,但慶幸的是,他還有呼吸。
我慌忙扯他身上的醫療包幫他把血止住,但這傷口估計需要縫合,這就沒有辦法,只能先包紮起來,把他後腦勺裹得跟個木乃伊似的。
不管陳樂目前的狀態如何,我不可能把他留在這個地方,用力把他扶起來,想揹著他從這裡出去。
但給他一翻身,我才注意到陳樂手上抓著一件衣服。
這衣服骯髒無比,上面有大片大片烏黑的印記,分明就是血跡,同時還散發出一陣陣難掩的惡臭。
我不清楚陳樂是從拿找來這麼一件破衣服的,想扯開丟掉,但陳樂抓得十分緊。
我努力把陳樂的手指從衣服上扣開,但身後過去,才發現陳樂的手內,還抓著另外一樣東西。
一開始只當是張廢紙,可仔細一瞧,才發現這是張照片。
這照片已經被揉得不成樣子了,上面也沾染過血跡,分辨不清原本是什麼顏色。但照片裡的內容,還能看得清楚。
上面有四個人,各個都很年輕,頭髮都剃得很短,樣子看起來很有朝氣。一個個笑面如花,像是一群很要好的朋友。
不過最為重要的是,我在這四個人裡面,看到了大周。
拍照的時候,大周還沒有現在這麼胖,形容起來,頂多就是勻稱吧。只不過臉上有些肉肉的,但和現在的模樣還是有八分像。
我望著這東西,有幾分鐘時間都在出神沒動。
當我找到陳樂,看到他也受傷昏迷不醒的時候,對自己剛剛懷疑大周那些想法,多少還有點愧疚。
覺得既然陳樂也受傷了,那或許大周的話也沒錯,他們就是遇到了某人,或者某些人,兩人反抗不及,出了事故。
可如今見到這照片,這種心思再度被壓了下去。
大周以前的照片為什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照片中的那些人,和他又是什麼關係?
我慢慢回想著每一個細節,又把陳樂抓在手裡這件骯髒的衣服拿起來看了又看。
這衣服的樣式,我今晚已經見過兩次了。
一次,是我們剛來的時候,樓上那句乾屍身上的衣服。另外一件,是我們穿過那巨大的壁畫時,穿在那具死屍的身上。
就如之前所說,這些衣服款式都不算太老,而穿著這些衣服的人,現在能確定有兩個死在了這裡。第三件衣服中,有大周他們的照片……
所以,大周以前應該來過這個地方,他身上長著和那屍體一樣的詭異花紋,皮開肉綻,絕對不會像他告訴我們那樣,是被玉鐲沾染了毒素一樣那麼簡單。
他可能是跟這三個人一起來的,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