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信半疑,雖然這些時日也見了不少怪事,但妖怪一說,卻還是頭一遭。
而且在我有限的認知裡,妖怪這個概念,並不會比鬼神好上多少。興妖作怪這個詞就是最好的形容。更別提通常一些相關的作品裡,妖都有些超出常理的能力。
這樣一想,我就覺得棘手了,除非去找個能收妖的茅山道士什麼的,否則我拿什麼去和林毅軒鬥啊。
但緊接著,陳樂就跟我解釋說:“我們剛見丁丁他們那會,我就知道我自己這情況,他們已經看出來了,然後私下趁著你不注意,偷偷跟他們聯絡過,一來想著是探探口風,看他們究竟知道多少,二來嘛……是希望他們別跟你提這件事情。丁丁不怎麼理解,但是譚熙好說話。接著我順道跟他們提了一下林毅軒的情況,最後丁丁給我的結論,就是妖怪。”
他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其實說白了,我並不是很清楚林毅軒確切的狀況,但是我見他的次數多了,漸漸就發現有些不對勁的地方。他看起來真的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可有幾次和他接觸,我忽然就注意到,他那身體,有些古怪……”
我忙問他:“怎麼個古怪法?”
陳樂眯著眼睛想了想,道:“這麼說吧。有的時候,他的身高好像比我高那麼一點,但有時候又能明顯的感覺他變矮了。還有一次,我分明看到他手臂上有一道疤痕,很深很明顯的那種,可後來,這疤痕卻又不見了,就連手臂的膚色都徹底變了。我覺得很奇怪,但不管我怎麼問,他都不會給我一個確切的答案。”
我聽陳樂這話裡的意思,似乎他與林毅軒見面的次數還不少,也就是說,他們之間的聯絡,遠比我想象的要頻繁得多。不過我所在意的,是他們兩個,打從一開始就刻意來設計我,還是誤打誤撞扯進了我的事情裡。
我把我的疑問告訴了他,如今開誠佈公的交談,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對兩個人都好。
陳樂沒有立刻回答我,他悶聲躺在床上,默默的想了一會,才坐起身子,一臉嚴肅的對我說:“餘洛,你知道我這幾年在外面闖,遇上了些什麼事情?你猜我是怎麼變成現在這樣子的?”
我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但我相信一定有很多是我想象不到的。
陳樂鼻間緩緩撥出一口氣,沉默了一會,然後慢條斯理的開始給我將他當年出去打拼的事情。
那時候我們年級都不大,也玩得來,有句話說,爛鍋配爛蓋,可能我和陳樂就是這樣的人。
我倆成績都不怎麼好,但我和陳樂不同,我會學,但我不會考,雖然在學校裡學的知識點自己也明白,可一坐到考場上,心裡就會發慌發急,感覺大腦一片空白那種。所以我轉而去學了畫畫,給自己找了一條出路。
陳樂卻不是這樣的,他成績差,那就是真的差。
最後結果顯而易見,我藝考不錯,去讀了大學,而陳樂直接落榜,沒一點指望。
當然以陳樂家的條件,花錢給他找個學校買個名額也是可以的,只不過對於陳樂來說,玩心太重了,學校那種地方對他而言就是一種束縛。而且那時候想法也比較天真,覺得大不了自己出去闖闖,誰說養不活自己?
為這件事情,他們一家沒少為他操心,但估計他爸媽這些對陳樂的表現也失望了,沒對他抱有太大的期望,所以陳樂一堅持,他們也沒再多說什麼。
所以從那時候起,我和陳樂的人生軌跡,就已經開始朝著兩個不同的方向邁進了。
陳樂至此就離開了家,帶著一小筆錢,準備出去闖蕩。
可真正進了社會,他才發現自己當時的想法實在太自以為是。太苦太累,或者收入不怎麼樣的工作,他都看不上。然而自己又沒有一技之長,下場就是四處碰壁。
最後手裡的錢用的差不多了,陳樂腦筋一轉,細細想了想自己擅長什麼?可想來想去似乎只有一個答案——打架!
於是乎,他出入那些是非場,結交了一票弟兄,開始了幫人震場子這種勾搭。
這一段,陳樂沒有詳細的跟我說明他是怎麼做到的,估計也是艱辛滿滿,所以他不願意細說。
別人可能都覺得他那時候的想法太過腦殘,可他自己覺得不是。他心裡有一套所謂的江湖道義,就好像那些黑社會電影裡表現出來的一樣,為了義氣,自己把這條命送出去都可以。
而且他覺得這樣合情合理,比如一個夜店,他們收了人家的錢,如果有人鬧事的話,他們去幫忙解決。這就是人情買賣,你來我往,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