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誰也沒被這麼對待過,心裡其實都挺生氣的,只是不好發作而已。但看那個在打遊戲的男人也完全沒有要招呼我們的意思,我才悄悄拉了陳樂一把,說:“咱們先出去吧,這屋子裡的味道讓人難受。”
陳樂應聲點了點頭,我倆轉身就朝樓下走,誰曾想還沒走到樓底,剛剛轉過拐角來,就看到屋子的大門被推開了,緊隨其後,一個身穿黑色t恤的男人走了進來,抬頭一看到我和陳樂,先是愣了一下,但也沒有多麼驚訝,很快就笑了起來,問我們說:“你們……是之前聯絡了見面的?”
我忙點了點頭,又仔細看這人的打扮,他的頭髮梳理得很整齊,而且見人也一點不拘束,給人的第一感覺挺不錯的,說話的語氣也很親和,算是我們今天到這裡來遇到的唯一一個正常人。
陳樂聽他話裡的意思,立馬就露出了一個笑臉,很殷勤的上前去,想跟他握手,說:“你就是丁大師吧,我們可等了好一會了。”
之前王順跟我們說過,那個叫丁丁的,是個和我們年紀差不多的男人,看這人的樣子,倒也符合。
不曾想他一愣,隨即衝我們搖頭笑道:“我不是,我只是在這幫個忙而已,打雜養豬的。”
這樣一來,陳樂又尷尬了許多,但他反應也快,忙跟對方道了歉,笑說:“那不知道丁大師哪去了,現在就等著他呢。”
面前這男人抬起頭來,疑惑的看了看,然後問我們:“樓上沒人在嗎?我出去的時候已經把他給叫起來了啊。”
我立馬和陳樂對視了一眼,兩人望著對方的表情,心裡都是一苦,這男人說的,自然而然就是樓上正在玩遊戲那小子了。
雖然說人不可貌相,但我還是不敢相信那種人竟然也配叫做大師?那究竟得有多不靠譜?
面前這男人見我們這副樣子,搖頭直笑,也不再多少什麼,帶著我倆重新上了樓。
到樓上一看,發現王順竟然還在原地站著,已經拘束得不行了,而廖小雨到自然了許多,正站在那大師的沙發後面看他打遊戲,估計自己也想要玩上一把。
王順看到我們上來,剛想說話,又看到一個陌生男人,不由有些迷糊,又把到口的話給嚥了回去。
而這男人也不管他,徑直走到玩遊戲的小子身邊,我們還以為他要說些什麼呢,結果他直接撩起手,啪的一巴掌就甩在那小子後腦勺上。
這小子直接就被打蒙了,剛要開口咒罵,回頭看清楚打他那人的樣子,頓時像洩了氣的皮球似的,完全沒了之前那股強勢的勁頭,最後,好不容易才從嘴裡嘟囔了一句出來:“譚熙你幹什麼啊,我都快輸了,你還來跟我搗亂。”
這個被叫做譚熙的男人也不理他,直接抽走了他手裡的平板,扔到一邊沙發上,然後才指指我們,說:“人都已經到了,你準備讓他們等到什麼時候?”
“等就等唄,反正我又不著急。”他嘟嘴說著,然後朝我們白了一眼,好像還很不高興。
譚熙對他這些抱怨倒是覺得無所謂,只招呼我們坐下,然後又指著那小子跟我們介紹說:“他就是丁丁,你們有事慢慢談吧,我回避。”
我也不知道是被這屋子裡的味道燻得受不了了,還是因為譚熙確認了這小子就是丁丁這件事情,只覺得眼前發黑心裡發涼,覺得我們今天遇上這麼個不靠譜的主,算是白跑了。就連一邊的王順也是一樣,驚訝得嘴巴大張,簡直能把桌上的杯子給吞下去。
譚熙介紹完,就準備下樓去,卻被陳樂給叫住了,估計陳樂覺得這人在的話,說話要方便一些,另外還想麻煩他開下窗戶,實在是受不了這屋子裡的味道了。
可陳樂這麼一說,譚熙看他的眼神立馬就變了,即便這種變化十分微弱,但我們還是能夠分辨清楚。裡面微微有些驚訝錯愕,但轉瞬又有種理所當然的感覺。
然後他說:“實在受不了的話,可以到隔壁的房間裡去休息會兒,那聞不到這種味道。”
一面說著,他一面抬手指向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我和陳樂都忙對他點頭,表示感謝。
可不想,王順聽到我們的對話,忽然皺起眉頭來,衝我們問道:“什麼味道?”
我聽他這話,很覺得見鬼了,這鼻子得有多大的毛病才一點都聞不到。
譚熙也沒跟他解釋,只是對我們說:“要不這樣吧,我先帶你們過去休息一會,稍微好過一點再出來談事情,順便給丁丁點時間讓他去把臉給洗了。”
我和陳樂正巴不得呢,廖小雨也是一樣。唯獨那個丁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