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問譚熙說:“怪了,你怎麼知道我沒洗臉?”
我們其實都不想說的,這人臉上嘴角的地方,都沾著白白的一片,應該是睡覺的時候流口水,然後幹了黏在臉上的,只不過之前不好意思捅破而已。
譚熙才不理他,徑直帶著我們朝角落那個房間走過去,只留下王順一個人坐沙發上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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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門,發現那個屋子裡很黑,沒有窗戶,而且屋子涼颼颼的,溫度瞬間就降低了不少。一開始我以為是空調的緣故,可是譚熙把燈開啟,卻又沒有。
這屋子裡擺著一排排的架子,而架子又放著一個個巴掌大小的瓷罐,上面清一色的用紅紙給封住了,不清楚是用來做什麼的,廖小雨猜測,可能是這家人自己醃製的泡菜。
但不得不說,這一進來,我們都覺得神清氣爽,那香味很怪異,彷彿沒辦法透進這間屋子裡似的。
陳樂也連連稱奇,說:“真是怪了,怎麼唯獨這裡,聞不見味道。”
可是譚熙忽然說:“其實我們,在整個屋子裡,都是聞不到的……”
他這一說,再想想王順的話,心裡的疑惑就更加重了。
我皺起眉頭,忍不住問他:“這是怎麼回事?”
他臉上沒什麼表情,只不過慢條斯理的跟我們解釋道:“那香味,是驅邪的。”
“驅邪?”
我們更加不理解了,就一個香味,還能驅邪?
但譚熙點了點頭,然後指著面前一排排的罐子,問我們說:“你們知道這裡面裝的是什麼嗎?”
我和陳樂都沒有回答,只有廖小雨躍躍欲試,想說他那泡菜的答案。
然而譚熙的回答讓我們心頭一凜,他說得輕描淡寫:“是鬼。”
廖小雨眼睛一下睜得老大,期初還想把那些罐子拿起來看個究竟,現在卻不敢了。
“這味道,尋常人是聞不到的,但對鬼怪很有用處。我以前也聞過這種味道,是挺不好受的。不過你們放心,對身體也沒多大影響。我雖然不知道你們身上有什麼問題,不過嘛,既然到這裡來了,估計也能找到個頭緒。”
我們三個,自然都是有問題的,但實在沒想到這一來就被人給看穿了。這麼說來,那叫丁丁的,似乎確實有那麼點能耐。
“那人真的能幫我們?”我問:“可那感覺,真的挺不靠譜的。”
譚熙一笑,點頭道:“嗯,看什麼事情吧,平時是挺不靠譜的,不過關鍵時刻,也靠得住。”
我微微點頭沒再說話,幾人在這屋子裡大概休息了幾分鐘,等王順來催促了,這才出去。
重新坐下,我這時候才好好打量丁丁這人,樣子真的顯得很年輕,看起來不比廖小雨大多少,此刻正繃著個臉,裝得一本正經的,但卻歇著眼睛偷瞄我們,可一旦跟我對視在一起,又急忙把眼睛給轉過去,還非得裝出一副他根本沒看我們的樣子。
王順倒是滿臉笑意,對丁丁很恭敬,吹捧著對方,說:“沒想到丁大師還這麼年輕,大有作為啊。”
結果丁丁對他根本不上心,轉頭對譚熙笑道:“你瞧,我牛吧,又有人拍我馬屁了。”
王順那張黑臉立馬就紅了,但除了呵呵笑之外,他也沒辦法做什麼。
倒是丁丁轉頭又對我們說:“我接一個單子,只處理一件事,本來就說好了的,只管到他們家墳地上去看看,你們三個,我可管不著。”
王順聽了不解,又皺眉問:“他們三個怎麼了?”
丁丁一嘟嘴,順著我、廖小雨,一直看到陳樂身上,說:“這一個替身,一個爐子,一個……”
“爐子?”
丁丁還沒說完,被陳樂給打斷了,他看了看廖小雨,反問丁丁道:“他是個爐子?爐子是什麼東西?”
廖小雨一看話頭轉到了他的身上,頓時緊張起來,坐在沙發上顯得侷促不安。
“爐子嘛,是我們這行的術語,也難跟你們解釋明白,大概的意思就是說,他這身體,就像個熔爐,用來煉蠱,裡面有數不清的蠱蟲,每天相互撕咬,等最後這些蟲子爭鬥得只剩一隻的時候,這蠱就煉成了,叫做蠱王。”
丁丁解釋的意思其實已經十分明白了,但我還是注意到了他口中幾個很關鍵的字,比如說“用來煉蠱”這個“用來”。
也就是說,廖小雨這事,並不是偶然的,而是有人刻意作怪,把他當做了煉蠱的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