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有些納悶,考慮了一下,才拿出鑰匙,開了房門。
屋子裡確實沒有變化,也沒有人的蹤跡,這讓她鬆了一口氣。興許真是這宅子太老,電路出了問題。
但確定家中無事,她心裡的警惕感也就卸下了,明日還得早起,匆匆洗漱之後便睡下了。可是睡到半夜,她迷迷糊糊的,忽然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
,!
這聲音很輕,悠悠傳來在屋子的迴響,似乎在哼唱著一首老歌。這歌的旋律她有些熟悉,已經有好些年頭了。起初鄒月並沒有把這歌聲放在心上,只當是附近的鄰居或者街上傳來的聲音,自己翻了個身,繼續睡著。
可沒過多久,她突然發現有些不對勁。這歌聲離自己很近,能夠聽得清清楚楚,彷彿這唱歌的人,此刻就在自己臥室了似的!
她猛的睜開眼睛,目光適應了黑暗,在屋子裡快速掃過,尋找那聲音的源頭。
可等視線落在自己的梳妝檯前,身子不由一震!
她看到了一個人影,似乎是個女人,正背對著自己,坐在梳妝檯前。一面哼著歌,一面梳理著自己的頭髮。
“誰在那!”
她大聲朝那人吼道,臉上已經滿是驚駭的神色。
對方沒有回答,彷彿聽不到她的吼叫聲,依舊不急不忙的梳理長髮,口中的歌聲也一直沒斷。但鄒月已經緊張到了極點,伸手就朝床頭櫃上的檯燈摸了過去,隨著吧嗒一聲輕響,檯燈亮了起來,把房間照得半亮。然後她終於看清楚了那人的模樣,同時也嚇得叫出了聲音!
這人穿著一身花裙,款式已經過時了不知道多少年。衣裙上滿是血跡,頭髮披在背上,一隻手緊緊的壓在頭頂,姿勢極為古怪!她原本還拿著自己的梳子,一上一下梳理著自己的頭髮。可這燈光一亮,動作就忽然止住了!
鄒月死死盯著她的背影,呼吸急促像是缺氧一般。她又開口朝那人問了一遍,可因為害怕的緣故,聲音小得像是蚊子。
“你……你是誰?”
那人沒有回答,只是慢慢放下了手中的梳子,然後一挪一挪的側身轉了回來。鄒月一開始不明白她的動作為什麼那麼奇怪,但隨著她看清楚這人的正面,頓時就瞭然了。
這人的腦袋和脖子已經完全分離,全靠一隻手壓在頭頂,那顆血淋淋的腦袋,才不至於從肩上滾落下來!
鄒月從來沒見過這麼恐怖的東西,此刻已經恐懼到了極限,臉色蒼白,額頭上不斷有汗水滴落下來,甚至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了。她只能半趴在床上,眼睜睜的看著看斷頭的女人朝自己走近。等她空閒的那隻手碰到自己的身體,緊繃的神經彷彿已經到了臨界點,終於再也撐不住,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四周依舊是一片漆黑。回想起暈迷之前的事情,好像做了一場惡夢似的。她長長撥出一口氣,想要挪動一下身子,可一試才發現自己竟然不能移動分毫。她這才注意到四周環境的不同,黑得不成樣子,沒有絲毫光亮。
她正是疑惑時,但這時卻又再度一驚,耳邊忽然又響起了那個頭和身子分離的,女人的歌聲!
她急切的想要找出那可怕女人的蹤跡,可下一秒,四周的環境忽然亮了起來。好像頭頂上方突然開了一道口子,有陽光從上面漏下來照亮了周圍的一切,越來越亮。
她這才看清楚周圍的景象,但卻更加困惑了。自己眼前不到一指長的距離,便是一塊木板,而用眼角的餘光來看,似乎左右也是同樣的情況。這範圍十分狹窄,但更加讓她覺得恐怖的,是鄒月覺得自己好像躺在一個棺材裡!
可她還是錯了!
她用力將腦袋揚起一些,就看到了頭頂上一個類似天窗的東西,同樣十分狹窄。而且此刻,這視窗之上,一個女人的臉,也正微笑的看著她。
鄒月和她對視在一起,這張臉和夜裡看到的一樣,只是已經沒有血跡,塗了脂粉,看起來美豔動人。但她看得久了,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腦中嗡的一聲炸裂開來,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正在看著她的女人,就是她自小失蹤的媽媽!她的樣子一點沒變,與她失蹤時一樣年輕。可她靜靜的看了自己一會,什麼也沒說,只是忽然伸出手,翻過了一個自己同樣熟悉的蓋子,噗通一下蓋住了頭頂的視窗,擋住了左右的光亮。
也是在那一瞬間,鄒月才赫然意識到,自己此時竟然只剩一個腦袋,被放進了那個陳舊的盒子裡。而自己消失多年的母親,把她那個斷掉的頭,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