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已經全權安排好了嗎?”
好一會兒,沈北安才聽到他自己的聲音,很低,似是不願讓任何人聽到。
顧南晏與沈北安靠得很近,她又自幼習武,將沈北安的話聽的一清二楚。
顧南晏伸手握著沈北安的腰,向上提了提,“未曾,是剛才想到的。”
也就是說是臨時起意,其他人還沒有說。
顧南晏沒有在說話,時間彷彿靜止,沈北安也一言不發。
旁邊的三個人都沒有聽見他們夫妻兩人在說些什麼,只是明顯地察覺到兩人的情緒不對。
“是因為看到這樣的場景,所以他有些不太舒服嗎?”謝韞玉和沈倦清咬耳朵,他們兩人都不是第一次見了。
沈倦清輕聲搖頭,“我也不知道,聽不太清他們在說什麼。”
雙眼輕眯,眼底深處墨色澤波瀾若隱若現,冷冽犀利。
“應當不會有事的,她最會哄他了。”沈倦清的語氣很是肯定,從小到大便是這般。
哪怕是少年時期桀驁不馴的子晏,哄起小叔也是很流暢。
他們似天生的伴侶,為對方而生。
至於顧南昱小口地吃著點心,小口地喝著茶。
一副漠不關己的樣子。
突然,沈北安笑了
嘴角輕揚,微眯了眼成一彎弦月,一朵微笑在唇邊綻放。
“好啊,無論如何我都會支援你的。”沈北安環住顧南晏的脖頸。
在這血腥遍地、熱烈的呼喊聲與求救聲共存的天地之間,他們在相吻。
正如顧南晏所言,最後一刻鐘存活下來兩個人會被拍賣,最終價高者得。
一個是當時領隊的少女,一個是松井家族的大公子松井真哉。
松井真哉率先開拍,五百萬起拍似乎是不變的規矩,最後讓石原莞爾以三千萬帝國幣的價格拍到手。
狩獵場上著荼蘼長裙的青年人直直地對上站在高臺如主神降臨般的青年人。
沈北安也從顧南晏的口中得知了松井家族與石原家族的一些新仇舊恨。
“不會…”沈北安下意識開口。
“松井家族的另一位少爺松井悠仁也是石原莞爾射下的,原本必死的兩個人,石原莞爾花了三個億讓他們轉變了身份,後又花了三千萬將松井真哉買到手。”
“只是為了折磨仇人?”沈北安表示不理解,這難道不是穩賠不賺的買賣嗎?
一個連他這種非酋都知道的石牆,石原莞爾不可能不知道。
“不,”顧南晏將插著吸管的椰汁送到沈北安嘴邊,“松井家族在日本本地是有產業的,且岡村家族一直都是依賴松井家族生存。”
“松井真哉一直都有生的希望也是因為此,只要他還活著,他便有東山再起的可能。”
“前提是…”
沈北安吸了一口椰汁,“前提是買下他的人不是石原莞爾。”
因為石原莞爾是絕對不會給他東山再起的機會的。
顧南晏點頭又搖頭,“誰知道呢。”
松井家族的產業絕對不止三億三千萬,且還將仇人握在手中,這麼一說,石原莞爾這是一本萬利的買賣啊!
“那個少女…”沈北安又吸了一口椰汁,很好喝,是純天然完全不加任何新增劑,下意識開口。
顧南晏低頭看去,場上只剩下一名著破碎紅紗長裙的少女站在那裡,她如黑夜中永不屈服的猛獸,哪怕年紀尚幼,卻格外兇狠。
“拍下她。”這話是對著顧南昱說的。
顧南昱雖然不知道自己的姐姐為什麼要拍下那個少女,第一反應是——執行。
顧南昱出手,自然沒有人去爭。
那少女看著就一副桀驁不訓的樣子,不少人很喜歡這種的,但也有不少人覺得可以弄個乖巧的,何必要這種小野貓。
最終顧南昱以六百五十萬的價格拍下那少女。
如此低價,也是狩獵場頭一遭了。
顧南昱起身,對顧南晏微微點頭,起身去付款。
“顧六公子,這是您的獵物。”
那少女在脖頸、雙手手腕、腰部、雙腳腳腕都被綁上了電子鐐銬。
寧瑤將按鈕的程式發給顧南昱,恭敬道。
顧南昱將狩獵場的專屬卡遞給寧瑤,寧瑤爽快地刷卡,還將卡還給顧南昱。
“希望顧六公子玩的開心。”寧瑤自然知道顧南昱對那少女絕對不會有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