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二爺,我對六年前的事兒也不是完全知曉。”
顧南晏依舊臉上掛著笑,可那雙銀框眼鏡之後的鳳眸暗湧風暴,渾身的寒氣幾乎要止不住。
那支幹花中藏著一枚晶片,晶片中正是當時摩根家族的瓦德西將沈北安擼去後的影片!
那短短的五分鐘,明明只看了一遍,卻反反覆覆在顧南晏腦海中回播。
微生熙微微蹙眉,難道六年前的事情還與父親有關嗎!
“莫要誤會,”顧南晏左手轉動舍利,“六年之前的事兒與歲二爺倒是無關。”
顧南晏也並沒有詳說,也完全沒有必要。
“嗯。”微生熙斂了斂眼眸,不由得伸手摸上自己的舍利,這串舍利是當時在書院的時候,十一位好友為自己求來的。
不知何時起,和子晏單獨說話,心中不再有那種歡悅的感覺,取而代之的是幾分尷尬。
哪怕旁邊還有花胤學長。
“且聽風吟今日的這套舞名喚——夜宴,我現下還要與花胤聊一會兒,不知道子熙可願意幫我陪陪安安?”
顧南晏再次主動開口。
“好啊。”微生熙眼眸彎彎。
他沒有說謊,自己來這兒,也確實有逃避的意思。
他怕自己親眼看到父親將自己花了好幾個時辰做的荷花酥隨意扔到垃圾桶裡。
青叔不在這裡,沒有人會勸說他留下來,更沒有人會因為考慮到自己的情緒,而吃掉,並給出評價,甚至帶著幾分安慰。
——
君子遠庖廚:出自戰國時期的《孟子·梁惠王上》,是孟子勸誡齊宣王實行仁政。
說的是一種不忍殺生的心態,不是不進廚房,不做飯
以後再有人這樣說,直接懟回去:是不是沒讀過高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