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歲的意圖不明,安保工作必須格外小心。”顧南晏對微生歲也是有幾分忌憚的。
一個瘋子,行事不定。
怎會讓人不忌憚?
更何況這裡還有他最珍重的人。
“主上放心,屬下明白。”風幽此時正站在顧南晏身前,著玄色暗紋箭袖衫,他若是不說話,幾乎讓人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在子熙身邊多安排一些。”顧南晏沉聲吩咐。
“是。”風幽話音剛落,外面便走進兩個身影。
一道騷包,一道清冷。
“(主上)子晏。”兩人開口,喚的是同一個人,卻是不同的用詞。
“花胤學長怎麼和子熙一起過來了?”顧南晏朝著風幽擺擺手,風幽即刻退下。
她在那次馬場的時候便看到花胤了,只是她暫時沒什麼需要花胤做的事兒,也就沒有尋他。
倒是顧行蕭說起過兩次花胤想要見她。
“主上您一直不見屬下,屬下就只能厚著臉皮,隨著子熙學弟一同過來了。”花胤嬌豔的臉上掛著分分委屈,聲音也是柔弱無比。
“我記得瓦舍最近在選《瀕臨死亡之人》的角色,裡面的花仙子,我看花胤學長挺合適的。”顧南晏對花胤這性子早就熟知,一般懟回去一次,他便不敢第二次了。
果然,花胤一聽要去演戲,馬上苦著臉,“主上,屬下錯了,屬下這嘴不好。”說著伸手輕拍了兩下自己的嘴。
顧行蕭和顧行簡這對從兄弟,一個就是條毒蛇,同事之間有時候都算計;另一個妥妥一衣冠禽獸,算計起人來更是狠。
而且這倆兄弟自幼爭到大,當時顧行簡沒能爭過顧行蕭,如今顧行蕭更是要調回主君身邊,顧行簡可不是要瘋嘛。
近來,瓦舍的動作可是不小,引得其他娛樂公司可是都紛紛避讓啊。
顧南晏知道自己底下這些人都是什麼貨色,只要不損害到她和顧家的實際利益,她都不會過多幹涉。
良性競爭是必要的。
微生熙施施然,“我閒來做了一份荷花酥,想著五爺喜歡吃,便準備拿來送給五爺嚐嚐。”
轉移了話題,也是給花胤一個臺階下。
“沒錯,主上,我在路上看到子熙學弟拿著飯盒不方便,這才接到手中,和子熙學弟一同前來。”
說著,還展示了展示自己手中的紅檀木的飯盒,正是微生熙做好的荷花酥。
“放桌子上吧,”顧南晏看向微生熙,聲音明顯放柔了不少,“怎麼想起做荷花酥了?”
現在的廚房已經沒有多少油煙味可言了,用的東西也都不是什麼煤氣、天然氣,都是極為環保的新能源。
而簡單的一些餐食,世家的公子們一般都是會做的。
君子遠庖廚可不是用在此處的。
“只是得知母親生前喜歡,我便想著做做看。恰逢父親也在此,我知道他不願見我,便麻煩人送了過去。”
微生熙看著顧南晏,彎眸輕笑,“來你這邊,也有幾分逃避的意思吧。”
聲音很輕,很柔。
現在的他已經不需要在夏日著大氅,身上穿的也是較為清涼的衣服,只是也不能和顧南晏這些人相比。
“就是不知道我們長公子歡不歡迎了。”帶著幾分調侃,不等顧南晏回答,又自顧自得說,“怕我們長公子不歡迎,特意拿了自己做好的荷花酥來討好沈五爺。”
“想必五爺若是同意了,長公子也該是會願意的。”
顧南晏心中暗暗嘆了幾分氣。
都說父母對孩子的愛是天生無私的,可孩子對父母的愛又何嘗不是?
哪怕到現在了,子熙對微生歲還是有著幾分期待啊。
“就你嘴甜。”顧南晏唇角也多了幾分笑,“且聽風吟那邊今日有一場舞蹈表演,我讓人給安安投了全息影像,現在在看呢。”
“這不是正好?”微生熙反問。
“正好,也不好,”顧南晏引著微生熙坐下,“你也坐。”
花胤是典型的給臺階就下,麻溜地坐下。
“歲二爺今日也在拍賣會,知道我與安安提前離場,還送了兩份茉莉青提乳酪麻薯條。”顧南晏也沒有隱瞞微生熙的意思。
微生熙聞絃歌而知雅意,瞬間就明白,司南與江北這兩個假身份,怕是已經讓父親給看出來了。
只是父親是如何得知的?
“說起來,還要感謝歲二爺,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