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塔下面聚集了很多人,就如同上次一樣,一個人的屍體垂吊在大鐘下面,隨著風搖搖晃晃。
“完了,鳴修是回來報復我們的!那是一個城兵!”
周塵敏銳的捕捉到了身邊那人議論的聲音。
他跳下馬來,抬頭望著。
“快去確認死者!”
隨著姜貞一聲呵斥,幾個司警連忙疏散了人群,進入瞭望塔。
“這可是城兵,沒人逃得過鳴修的!”
姜貞聽著這些言語,心中無比煎熬。一日抓不住鳴修,一日,他就要繼續作惡,人心惶惶,難以根治。
邇周無法再恢復平靜了。
“我知道,這麼一刻總會到來,但我絕沒有想到這麼快。”姜貞感慨著,向周塵哀嘆。
“什麼?”
“邇周的閘口。”
周塵望著一直在外圍對那個慢慢被放下來的屍體指指點點的群眾,還是有些明白姜貞所言的意義。
邪惡無法被遏制,到頭來便能滋生更多的邪惡。人們對正義失去希望的時候,就會放棄這一手段去謀求生存。
“那什麼才是邇周的閘口?”姜貞和周塵走到被放下來的屍體前,看著明人漫進行檢查。
“恐懼。”
“中央大廳的城兵都被殺了。”一個從望塔上下來的司警進行彙報。
“屍體那麼沉,他是怎麼弄上去的?”米娜覺得很奇怪。
同樣感到奇怪的還有姜貞。
盤問了守住大門的守衛說,之前被吊在望塔的也是個司察,是自己出示了憑證上去的,之前告知過負責那起案子的警長。
今天這個城兵,則是本來就在中央大廳值守的城兵。
“自己上去的?司察不在公正廳,來望塔中央大廳幹嘛?”聽了解釋後,姜貞更是覺得匪夷所思。
明人漫從屍體旁邊站起身,無奈的推推眼鏡,言:“必然是死於鳴修之手,只是死前沒有恐懼的症狀,反而處於一種睡眠狀態。死的很安詳。”
“知道他是誰嗎?”姜貞又問一個死者的同僚。
“他叫聞朋,以前是協查兵,之前黑蠅窩疫病時,他被協查到城兵隊伍去處理疫病了,結束後就調到了望塔。”
“黑蠅窩疫病?”周塵剛問,明人漫就給周塵解釋:“鳴修入獄前血熱病爆發那一次。”
聽到這個血熱病一直被提及,周塵心裡的未知數越來越模糊,也就越來越勾起他想要一探究竟的慾望。
或許能解開謎團。
因為百姓的恐慌越來越嚴重,城市之中反而沒有避難所安全。前有變異者,後有鳴修。
沒人知道變異者躲到了哪裡,也沒有人知道鳴修躲到了哪裡。
姜貞書信了一封,隨著烏鴉扁啞的啼鳴聲,飛去了郡城宮殿。
回到警司的周塵,也看到了失望而歸的江南和文如,就詢問他們的情況。
“漆冥南丞說丹古現在在為漆冥家族做事,不讓我們逮捕他。”文如垂頭喪氣的癱坐在椅子上。
江南看了他一眼,疲憊的抬頭看向周塵:“漆冥南丞威脅我們,如果強制執行,就要去公正廳告我們。”
“你們沒有逮捕令嗎?”
“城主沒有允許下達,只是默許了。”文如有些憤然。
“沒有辦法,那是漆冥家族,他們還有子夜鬼,他就是踩了城主的腳,城主都不會怪他。”
周塵又問:“有沒有沒收血因,這總該可以的,警司有權沒收的……”
“已經沒了,他全用完了!”文如一拍大腿:“所以現在城內才會有那麼多的變異者!”
看此事如此難辦,周塵也沒有繼續糾結,而是看著姜貞從檔案庫內拿出了鳴修的檔案,正朝自己走過來。
“那現在這些變異者該怎麼辦?”文如朝姜貞求助。
姜貞為難的撓撓頭,答:“繼續尋找變異者的蹤跡,因為他們知道我們手裡有對付他們的武器,所以不會輕易在露臉,首先是加緊防備,夜夜巡邏。見一個殺一個。”
江南和文如聽到指令後,就點頭應下,起身做準備去了。
而周塵,也做到了休息區的沙發上,翻開了皮革包制的羊皮紙書。
上面記載的,除去案宗,就是他的生平。鳴修生活於065街道暗巷黑蠅窩內。至其八歲時患上了血熱病,黑蠅窩被處理時,鳴修十三歲,後來不知去向。
直至十八歲那年時,邇周城出現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