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鬼殺人案,斷斷續續的案子一直持續了五年,警司才尋得線索,指向晝伏夜出,行蹤難覓的鳴修。
在五年前他被抓獲。
周塵用手指點著,一直認真的看到羊皮紙書的最後一句話。
邪惡終將消殞,正義永遠長明。
這是邇周警司的宗旨,撰寫在每一份就職日誌上,工作報告上,案宗上,包括在一進門就能看到的二樓欄杆上,也掛著楣匾。
“是怎麼找到的鳴修?”
“在醫司裡。他換血用的血泵壞了,碰巧有警長在醫司看傷。”
“就這麼碰巧,沒有別的線索?”
“當然。他的親人都死了,變異血熱病者,也只有他一個人有去向。沒人知道他是怎麼活下來的。而且殺人手法特殊根本不用工具。晝伏夜出也沒人見到過他。當時能抓住他,也是因為半夜去更換血泵有些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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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塵搓了搓下巴,左右翻看著幾頁羊皮紙……
“065街道……”
天色暗了下來,周塵推門走出了邇周時,還下著小雨。
不知道米娜從哪裡弄到了一把黑色的雨傘,在周塵頭頂撐開。
“哪裡來的傘?”
米娜抬頭看著周塵:“江南警長給我的,馬可以先寄存在這裡。”
周塵看了米娜一眼,點了點頭,向前走去。
“少爺要去哪?”
周塵回頭看了看米娜外面一側被淋溼的肩膀,抬手將傘朝她歪了一歪,接著再次目視前方:“065街道。”
“去哪裡幹嘛?”
周塵沒有回答,而是一直向前走。
順著指向標走了很久,直到暮色蒙上了長天,望塔的身影如神明裙襬一般割裂兩側的天空……
他站在街口,望著狹窄的街道內部,繞過身邊正在清理井道的工人,往裡面走去。
兩側有一些小攤,攤位上擺放的都是一些低廉的蔬菜,菜葉上面還存著雨水。或者是攤好的煎餅,攤主用摸了抹布的手往上面抹油,然後放上醃好的捲心菜,疊好賣給了後面住宅樓裡的年輕居民……
越往深處走,人就越少。拐彎走進更加狹窄的暗巷,腳下深一腳淺一腳全是淤泥,直到前面豁然開朗……
這就是那個黑蠅窩嗎?這裡什麼人都沒有,入口處攔著一塊鐵皮,燒燎成了黑色,他挪開後往裡看,到處都是被烈火燒過的痕跡,只在牆角看到,還有沒被燒燬的一些破布衣被……
“你是什麼人?”
周塵驚了一下,扭過頭,就看到入口處站著一個瞳孔發藍,頭髮發黃的非純種東陸人。
女人頭上帶著一塊方巾,懷裡抱著竹籃,裡面黑乎乎的看不清是什麼東西,被另外一塊方巾小心翼翼的蓋著。
“您是這裡的住戶嗎?”
“看來你不是。我們從不會說‘您’這個字。”女人嗤之以鼻的轉過身,招呼周塵趕緊離開,另外不要對那塊鐵皮起心思。
鐵一向很貴。
“我想問您點事情。”周塵和米娜跟上這個女人的腳步,追問她:“你知道這裡發生過什麼事嗎?”
“不知道。”
“那,您之前住在這嗎?”
“住在這。”
“您有沒有聽說過這裡的……”
女人停下腳步,打斷了周塵的話語,面露怒色:“不要再問這些有的沒的了少爺,你還是跟你打傘的僕人哪來的就還去哪裡吧。”
“您是不是知道點什麼?”周塵依舊不依不饒。
女人煩怒的等著周塵:“臭小子,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你卻像個膏藥一樣,我要是告給了這裡的警所你開啟了禁地,你會吃不了兜著走!”
聽到女人這樣堅持,周塵也只好放棄了。
他望著那個女人一邊進入門洞,一邊回頭悍戾的看自己,就知道,一切都沒有羊皮紙書上寫的那麼簡單。
“少爺,走吧,這種地方的人都不好惹,嘴都是偷狗的用,見誰咬誰!”
周塵失落的低下了眼睛,但他依舊不死心,他去了103街道,請綣漣和小五幫自己打聽那個黑蠅窩。
“條件呢?”
周塵看著小五伸出來的小手,笑著拍了一下,而小五手心,就多出來了好幾個銀幣。
“聽起來不是什麼容易的事。”綣漣一邊鋪著地鋪,一邊和周塵說話。
她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