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力流已經十分逼近阿骨,但並沒有任何所謂金色的符令。
具有金色符號的法術,他只見過禁術之中有。
難道是因為他的意識力流不是強意識流嗎?
“你是說,在018街道的閣堡,遇到了周塵?”漆冥南丞從座位上站起來,拄著柺杖朝子夜鬼走過來。
“對,並且奇怪的是,我當時使用禁術隱身於黑暗之中,他同行的人都沒有看到我,而周塵卻感受到了我的存在。並向我攻擊。”
“你的意思是,他能感受到你的魂息?”站在座位旁邊說話的,是奧米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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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可能,沒有人能感受到魂息,除了子夜鬼和神明。”漆冥南丞冷笑了一聲,但譏諷的嘴角根本無法掩蓋他心裡的不安。
“他好像和子夜鬼有關係,或者說別的我不知道的東西。但他一定不是神。”奧米斯走到漆冥南丞身邊,說道。
“或許我的推斷是對的,雲山家族的法術根本就是剽竊的禁術!否則怎麼可能感受到子夜鬼?”漆冥南丞一邊激動的朝奧米斯解釋,一邊又讓子夜鬼去稟告夜府多卡,讓他就此事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覆。
但多卡並不覺得自己應該給漆冥南丞一個什麼滿意的答覆。
雖然他也認為雲山家族的法術根本不是法術。
“夜府的意思是?”
“能感受到魂息的人,不只有子夜鬼。”多卡皺著眉頭,慢慢在夜行宮高處的牆邊走廊踱步:“但也不是神。”
聰明人都知道,世界上根本沒有神。神明,只是高貴的人為了得到服從而玩的把戲罷了。
可誰是聰明人,誰又是愚笨的人呢?
神明的存在是無法解釋的,它要麼降臨的突兀,要麼失聯到絕望。
“那是什麼?”
多卡看了一眼身後的持令者,然後道:“我的老師告訴過我,很久很久之前,斯伯捷大陸上有另外一種人,也能感受到魂息,尤其是子夜鬼這種魂息特殊的人。”
“您是說豐碑人?”持令者的面孔掩蓋在黑色的斗篷下,除了兩片一直在動的薄薄的唇,什麼都看不到。
“可從沒有人知道豐碑人是什麼,也從沒有存在過。”
“我只知道老師說,豐碑人不是拿著權杖使用法術的人,他們的武器是劍,住在破舊的塔房內。”
多卡猶豫了很久,決定不能告訴漆冥南丞這件事,因為這是沒有人可以解決的事情,這個猜想從不存在,它的延續也僅僅靠祖輩的口口相傳。
周塵和綣漣推開了閣堡主臥的房門,這裡的屋子裝修的十分華麗,無論是蠶絲的面料還是幾十年依舊奪目的茶櫃,等等等等都透露著這裡的不一般。
但是這裡的所有地方也都空空如也,所有可以存放東西的地方都沒有任何東西。
就在三個人以為要失望而歸時,警覺的綣漣還是察覺到了地板的鬆動,她和周塵合力掀開了木製的地板,從地板和地面的夾層內,費盡力氣才抬出來一個長又扁的木櫃。
經過一番折騰,開啟了被厚厚的灰塵覆蓋著的櫃門後,望著步入眼簾的舊物,周塵才知道自己開啟了什麼塵封的時間。
他拿出放在最上面的一幅畫像,上面是一男一女,這個女子周塵並不熟悉,但男人他再熟悉不過,就是週期。
烏思寧拉著袖子,擦了擦畫像上的塵埃和汙漬,驚歎道:“原來漆冥央還是一個美人。”
周塵沒有理會他的話,而是又看向櫃子裡其他的東西。
有一拿起就風化的捧花,落滿灰垢的鑽石項鍊,有開啟了的信封,還有被小孩玩壞的玩具以及孩子的衣服……
一直到櫃子的最深處,周塵才看到一封信戳完好的信。
就在綣漣伸過手來要拆開始,周塵忽然阻止了綣漣。
“我想,還是讓叔叔開啟好些。”
周塵一邊把信封揣進兜裡,一邊又拿起一本破舊的羊皮本子。
掀開第一頁,模糊的字跡無法分辨,但依稀看得出是漆冥央的署名。
翻了幾頁才大概知道是漆冥央的日記本。
於是周塵一直翻到了最後幾頁,他沒有那麼多時間去看細節,現在他要先知道結尾。
“我們之間永遠都有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
“……我就知道他的父親不可能:()明日豐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