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塵離開後,凱特迎接了一位衣衫破舊,神志不清的銀袍。
他沒想到去追擊馬克的騎士還有人沒回來。
“我累死了四匹寶馬,才跑回來……”銀袍抓住凱特的手說:“有些人中途遇到南陸軍,害怕被殘殺,就逃了回來,我和其他同伴繼續追到了鐵叢屋後,一些人死於南陸軍之手,我被派回來報信,南陸軍去了綺羅石地,意往西南……”
說完,這個銀袍就昏了過去。
“西南?難道要參與賽溫布河的戰役嗎?”圖阿嵐看向凱特。
凱特吩咐給予這個騎士獎賞後,也開始考慮:“那個馬克,或許也是為了此事。他的密函,應該就是小皇帝的軍要。”
“那城主……”
“小皇帝絕不是為了幫助克飛亞,肯定是要拿住克飛亞……”
“此刻若取小皇帝的命登位,連附屬國都是您的。”圖阿嵐拱火。
凱特踱步半天,思前想後,最終計上心頭。
“我會領百人上帝城島,但……邇周城,必須拿在我們手裡。”
從峽谷內,朝夜空看去,則是一片深藍的長河,懸在遙遠的前方無法觸控,又頃刻傾瀉。
在夜色來臨之前,秦藍思聽到門外有動靜,就看見兩個侍衛將一個少年推進了屋子裡,然後把門給帶上後離開了。
他觀察了很久,才敢靠近:“你是?”
一種熟悉的感覺從記憶中慢慢攀延升起,直到他看清穆歌的臉,才驚愕的差點叫出來:“王子殿下!”
穆歌示意秦藍思壓低聲音,然後走向他:“我沒有告訴魏勒我的身份,他只是認為我和王室有關係!”說完話,穆歌就一把抱住了秦藍思,久違的家鄉氣息令兩個顛沛已久的浪子欣慰溫暖。
“老師……”穆歌抬起頭,望著秦藍思晦暗的雙目,道:“父親說你死了,我不相信……”
“殿下為什麼自己跑到了這裡?”
“我不信你死了!克飛亞需要你,我不能把你丟在東陸上!”穆歌緊皺著眉頭:“他們沒有等到你勝利的訊息,就判定你已經死亡,這是不該的!”
秦藍思拉穆歌坐了下來,然後輕聲道:“我現在與死毫無區別。”
“我們回家吧,如果馬上克飛亞和東陸開戰的話,我們就回不去了!”
“克飛亞不能和東陸開戰。”秦藍思搖了搖頭。
“為什麼?這是父親和西陸王談好的條件。”穆歌有些納悶。
“我們根本打不下鷹決城,西陸也不可能停止攻打克飛亞邊塞。這是西陸王的圈套,他讓我們以卵擊石,只是為了讓我們為他賣力而已。”秦藍思看著穆歌,繼續道:“必須解決掉邊塞的禍患,東陸要和克飛亞一起攻打西陸。”
“為什麼,鷹決城沒有多少軍隊!”
“可南陸軍就要到了,東陸和南陸聯合,我們傾盡全國,也打不過他們!”
聽到秦藍思的話,穆歌驚愕的瞪大了雙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們必須儘快趕到鷹決城,你必須告訴你父親,不要和東陸作對,西陸王才是真正的敵人!”
“難道東陸不會在攻打西陸勝利後,再落井下石嗎?”
秦藍思聽到穆歌的話,也猶豫了一會兒,才說:“我們與東陸並沒有什麼矛盾,侵犯克飛亞只會給東陸邊界帶來無休無止的戰亂,沒有什麼好處……”
“那現在我們怎麼逃出去?”
穆歌站起身,焦急的望著四面都封鎖著的屋子……
“我們從窗戶跳出去,去大廳,今晚那裡必然有一場混亂,我們趁亂偷取鑰匙離開風情堡。”
“老師為什麼不和來的時候一樣走西北大陸,東陸的路那麼難走。”穆歌有些狐疑。
站在窗臺前的秦藍思回頭看向穆歌,說出了實情:“我被皇帝抓到了,後被一個侍衛長護送準備去鷹決城進行談判,全陸皇帝交給這個侍衛長了兩封密函,說必須親自交到鷹決城城主手中。”
“什麼密函?”
“我不能看。現在侍衛長為了完成使命,陷入河間叢林鐵叢屋的地獄,還不知道是死是活,他保護我的性命,把密函交給我,我必須走東陸把密函送去,西陸上太不安全。”
“他把你當俘虜,你把他當恩人嗎?”穆歌有些不解。
秦藍思沒有回答,只是繼續說:“他是個正直的人,只是侍奉的主人不同,他的忠誠天地可鑑。如若我違背信用,將成為一個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