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卡琴同意了,而這意味著,她如今站在了西山邁,也就是西陸這一邊,再遇到穆歌,二人就是敵人。
儘管是暫時的。
“那她是不是趕不回來了?”
“嗯……幾乎不可能來邇周。”週期覺得辰捷這個“回來”用的很怪。
正此時,從宮殿外走進來的馬洛茲看了一眼周期,然後行禮說話:“城東的大批玉獸已經被斬殺,並不知道布琳有沒有操控別的城區的玉獸。”
“一併殺除!”辰捷大吼著揮袖。
而在他身後的卡謝思則走過來,朝辰捷道:“是否要頒佈法令,誅殺一切邇周內的玉獸?”
,!
很快,邇周的望樓鸚鵡就已經播放了最新的訊息,要求協查兵進入戰時狀態,改為協防兵,和邇周城兵、司警見玉獸則誅殺,平民如為獵手等誅殺玉獸可入白蘭大街社務司領賞。
而週期,則受命和馬洛茲尋找布琳下落,必須把他殺死或趕進霧臺山原,辰捷不願再在邇周聽到這個名字。
結束輸血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聽到動靜的塗晴立刻站起身,來到寧殿門口,檢視虛弱無比幾乎昏厥的周塵,用自己瘦削的身體扶著他,往其他房間走去。
周塵看著塗晴流下的淚水,抬手撫過她的臉頰後,就昏過去了。
夢裡他能聞到一股冰玫瑰的香味,好似周翎身上的味道,但到長大一些後,他就沒有聞到過,只有剛記事之時,曾常常覺得周翎身上很香。
後來他問過周翎,為什麼會有花香,可問過之後,她身上就再也沒有任何味道了。
周塵從夢境裡甦醒,他追著周翎的背影,在一片極亮的光芒裡醒了過來。
他看著塗晴正睜著眼睛看他,嘴角掛著笑容,而眼窩深陷,臉色發黃,周塵幾乎都不確定,她到底是不是塗晴。
“你守了多久?”
“一夜而已。”
周塵看了一圈房間,就問週期是不是在寧殿。
而塗晴卻收起了笑容,搖了搖頭說:“他跟著馬洛茲去巡邏了。”
等塗晴把事情始末給周塵講過後,周塵則立刻從床上翻坐了起來,他說週期也是大病痊癒不久,根本不能抵過布琳。
“你要幹嘛去?”塗晴一直追著周塵,一直追到了寧殿門口。
周塵站在門口,靜悄悄的凝望著周諾,只是沉默的注視著他,不敢言語,不敢動彈,不願打攪周諾寧靜奇幻的夢。
睡吧,希望等他醒來時,世界能和往昔一樣一片寧靜奇幻。
若周塵能給周諾一個,嶄新美麗的世界,那他願意用生命毀掉現在這個糜爛不堪的世界。
周諾是朝陽啊,他是最年輕的最純淨的朝陽,像他一樣的孩子,應該一腳踏入陽光,而不要一腳走進地獄。
“你不要走……”塗晴哭著拉住周塵的胳膊:“我什麼都沒有了,你現在根本做不了什麼,我不想失去你……”
“為什麼覺得我什麼都做不了?”周塵停住上馬的動作,轉身問塗晴。
塗晴沒有說話,可她眼睛停在周塵手腕上的舊疤上。
對,他是個筋脈具斷的廢人。
他是個連劍都拿不穩的廢人。
“我見過布琳,沒有人比我瞭解他。”周塵擦了塗晴的淚,就爬上了馬背。
他沒有再回頭,沒有看塗晴迎風將倒的身影。
周塵沒有去找週期還是馬洛茲。
因為他知道,布琳是有目標的人,絕不會在城市裡隨便逗留。
他的坐騎是一隻飛魚,飛魚的形狀,最好匿身的地方,就是望塔。
周塵一路駕馬賓士到了望塔下,這裡竟然和往昔一樣,人影重重,根本不像之前那一次玉獸戰爭一般。
這隻能說明,布琳的目標真的很明確。
就在這一刻,周塵忽然覺得頭暈目眩起來,他看著眼前那一個挨著一個的鯉魚形狀的花紋,大的小的排成排,根本看不清楚,甚至覺得那些魚紋,叫他覺得噁心,頭暈,就和他給周諾輸血輸到產生不適時一樣。
“周塵……”
他隱隱約約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但這個聲音真的很久違了。
持令者在說話?!
“你來幹什麼的?”
“找布琳……”
“你手無縛雞之力……”
“我要和他談判……”
“沒用的……”
“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