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夠。需要世界上最亮的光。”阿骨望向窗外:“一切光來自太陽,淹都的太陽塔中,塔主的照明術,才能發出最亮的光。”
“那是什麼東西?”
“淹都曾經因為澇災,而被烏雲和暴雨吞沒,為了給全淹都被澇水吞噬的人指明方向,研究法術的淹都學府的鹿遠夫,發明了照明術,雖然只有星星一點,可光照程度能和太陽媲美,就算在邇周也能看見的光。”
這也就是太陽塔的來歷。為了紀念鹿遠夫的貢獻,建造了太陽塔,由鹿遠夫和他的弟子守護在這裡,時刻準備著應對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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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擺在周塵面前的,也只有這兩個選擇。
淹都,或者是寒雪雙脊。
如果能去淹都,那麼如果找到了烏思寧,說不定能打聽到比較近的路。
可當週期聽到周塵有去淹都的打算時,他二話不說就否決了周塵這個決定。
“這是不可能的。”週期放下手裡的餐具,豐盛的晚餐突然就索然無味了。
他知道,周塵能再次從漆冥南丞和塗麗手裡逃出來,就已經是萬幸,而東陸內部到處危機四伏,根本不是周塵能去的地方,況且雲山家族也剛剛穩定下來,現在家主離開,整個家族都可能會萎靡不振下來。
而週期的這些擔心,周塵也很清楚。但在雲山科衣還沒有使出更多的招數之前,周塵必須抓緊時間殺了他。
不論他曾經究竟經歷了什麼,如今他威脅的不僅是雲山家族,還有整個邇周。
“我從不記得,我們家在飯桌上談論過這種事。”週期看了一眼周塵,又看著這豎著有八座長的餐桌前,只有他和周塵兩個人的“家”。
“叔叔……”周塵無奈的抬起頭,對他解釋:“這件事迫在眉睫。”
“誰都可以去淹都,你不可以。那不是什麼能輕易就到達的事。烏思寧可以到那裡又安全的回來,是因為他怎麼看都不會有人把他往身份特殊的人身上聯想,而你……”
看週期開始打量自己,周塵笑道:“我會說自己是個協查兵,被邇周派來學習。”
“那可不是什麼協查兵有資格學的法術。”周塵身後的阿骨,忽然笑著接話。
“我自有辦法。”周塵放下餐具,繼續說:“明天上午我要和大臣開會,交代這件事,和我離開後家主的代理事項。”
離開了餐廳後,周塵就回到了寧殿。強撐著一臉意決絕言正辭的他,剛進了屋,就沉嘆了一口氣。
如果還有更好的辦法,他周塵一定不會丟下雲山家族,丟下萬晴宮殿,丟下身邊的一切,去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學習。
可他很在意又很害怕雲山科衣的存在,他根本不知道,上一次是周諾,下一次他要攻擊誰。
周塵雖然不在乎自己的死與活,卻仍然害怕失去。
然前往淹都學習法術,也是一種逃避,而不是面對。對雲山科衣的怖懼阻礙著他的腳步,卻又推著他朝更廣闊的天空浪蕩。
“是時候見見世面了。”當他把菸灰倒掉時,交代會議中他的發言就已經結束。
周塵讓週期作為代理家主進行主持各種工作,而其他大臣,也要極力配合他,也不要因為周塵的離開而喪氣,因為要雲山科衣能死這件事火燒眉毛,在他對雲山家族做出致命進擊之前,他們必須先下手為強。
對於雲山科衣的手段,周林亭他們沒見過多少,卻也十分了解,一個惡魔,一直仇視著雲山家族有多麼可怕,大臣們很明白雲山科衣的死亡,有多麼重要,不論是對雲山家族,還是對他們自己。
見到大臣們都支援周塵後,週期仍然沒有鬆口,他很擔心第一次前往東陸內部的周塵,會不會因為那些很難逾越的羊皮卷所勾勒的窮山惡水與濃林,而成為大樹來年長高的自然肥料。
會議散去後,周塵望著週期道:“你是我的家人,我很需要你的支援。我知道我是在逃避,但我又必須這麼做,我一定要殺了他,才能讓我的心安下來。只有得到你的支援,我才能夠感受到必須趕回來的意義和希望。”
可不論是否能夠解決週期擔憂的事,現在周塵都很想找到烏思寧。
但很多地方都沒有烏思寧的蹤影,於是他找到文如詢問。被整夜追捕火銃手搶劫罪犯折磨的,趴在桌子上睡覺的文如,在聽到周塵第三次說起來意之後,才慢慢甦醒過來:“我沒有見到他,但我見到了綣漣,她可能見到過烏思寧。”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