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邇周城裡的事情了,他一直在忙著雲山家族的重整,集團內的復甦,還有死傷族人的慰問撫卹。
而至於綣漣、烏思寧、小五他們,如今在周塵嘴裡,都是其他人的成分,他自稱無暇顧及。
雖然他嘴上這麼說,而事實上,去也暗地裡派人去幫助他們尋找小五,不過回來的結果,都是沒有小五的訊息。
這日夜裡,周塵鬼使神差的去往瞭望塔之下。
這裡的人越來越少,子夜,更是空無一人。
他希望在這裡等來持令者,畢竟如今他需要一個,真正能開解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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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等來的,卻是一個惡魔。
“你在看什麼?”
周塵回頭看了看,就見到雲山科衣走了過來。
“望塔。”
“你知道這裡原來是什麼嗎?”
“什麼?”
“這裡就是豐碑。”雲山科衣抬起頭:“望塔的前身,就是豐碑。”
“你怎麼知道?”周塵半信半疑的看向雲山科衣。
雲山科衣抬起頭:“這是我被呼嘯峽谷的夜行宮俘虜時知道的。”
望塔的前身,就是豐碑。
而這個傳說,已經和這片土地相隔不知道多少年了。
最開始的全陸,就叫做東陸,看得到太陽昇起的地方,就叫東陸。
羊皮卷,也沒有被賦予如今這般神聖的意義。
東陸上沒有皇帝,也沒有帝城島,只有一個領主,豐碑的大樓上,住著豐碑人,他們是保衛東陸計程車兵。豐碑的碑主,是這群士兵的領主。
豐碑沒有階級,沒有城市,因為只有如今東陸一半多的子民,也更沒有分割槽而治的領主。豐碑人統治了東陸近兩千年,他們為了維護和平四處奔波,用和平方式撫平所有地區人民的不滿,因此對於碑主的能力,也是他們最注重的。
那時候沒有世襲,只有角逐。
對於碑主的爭奪,一向是在豐碑下的決鬥場舉行的。
決鬥是智力與武力相結合的方式,碑主要文武雙全,誠德兼備,這是必須的條件。
而子夜鬼,是豐碑內的一個特殊能力者所創下的僱傭兵幫派,隨著逐漸壯大,最後成為了豐碑長久僱傭的友兵,接受豐碑人豐厚的禮待,擁有著被人尊敬的地位。
那時候的特殊能力者遍佈天下,破譯者,御魂者,叛變者,贖罪者等等,他們各有各的特殊之處,各有各的天命。
但最終豐碑的隕落,卻是戰亂。
南方起初一直都有湧動的起義,說辭是豐碑碑主無法進行強有力的統治,下民野俗混亂,上層人士無法得到應有的和諧與平靜。
起義者,姓斯伯捷,是個永生者。
當時豐碑的碑主,是剛剛上位的年輕人,聽從長老的安排,繼續進行和平談判,卻一直無果,斯伯捷氏的軍隊日益壯大,無數權閥倒戈投機,奴役百姓成為士兵,如同狂風驟雨一般,攻打到了望塔之下。
豐碑人浴血奮戰,卻沒有守住最後防線,在血戰裡看著斯伯捷氏塗炭百姓,魚肉弱小。
而一直在觀望的子夜鬼,看到了戰爭的結果,當時夜行宮的頭領,是宮主,停鶴的老師,是夜府,也類似於家族中的持府。
宮主擔心子夜鬼會死於無用功的抵抗,決定不再為豐碑人賣力,停鶴的老師極力反對,卻被一句“僱傭兵可不是子民”給搪塞了過去。
但他們並不是真正的軍隊,識時務者為俊傑,並沒有人可以去問責子夜鬼。
然豐碑被攻破,倒塌後,夜行宮也無法避免損害,豐碑之外的夜行宮因為極力頑抗而被抹殺,宮主與其追隨者閉門不出,而停鶴老師不聽宮主的命令,繼續和豐碑人並肩作戰。
最後夜行宮反被摧毀,停鶴老師在最後的豐碑人的掩護下,逃往了寒雪雙脊,但豐碑人沒有子夜鬼的能力,為了豐碑的東山再起,將希望,留給了子夜鬼。
豐碑人在寒雪雙脊生老病死全部銷殞,而停鶴的老師,因為重傷,最後還是含恨而去。
他忘不了豐碑時代,一片祥瑞的大地,忘不了豐碑人為了救他們,逃出的一條生路,忘不了被斯伯捷的戰馬和刀戈,所踏平的那片荒蕪的地方,忘不了曾經生活了無數人的豐碑,倒下那一瞬間——
黃土有十丈高,狂風好似群龍嗚咽,血肉模糊,鬼哭魂泣。
停鶴與停雲為了完成老師的遺願,分別在寒雪雙脊,和其老師的故鄉——巫鹿城守住了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