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蕾瑪高原上的戰役已經結束,江瑟和魯萊面前的戰場已經不見西路軍的蹤影,江瑟則擅自在特蕾瑪高原的碉堡上插上了聖火的旗幟,為此魯萊也和她起了爭執。
首先是他們並沒有開戰,如今西陸選擇休戰,來年他們回到高原上,會以擅自樹立旗幟為由,稱江瑟挑釁西陸而發動全面的戰爭。
第二,這是紅地的旗幟,又算是給了西陸跨過賽溫布河的理由。
但江瑟也有自己的想法,她的軍隊已經在高原上等了整整一個冬天,是西陸自己畏首畏尾不肯應戰,和她沒有關係。
其次,她認為紅地士兵要比鷹決城還是克飛亞計程車兵的犧牲更多,有必要插上紅地旗幟,而不是克飛亞的旗幟。
魯萊沒有一直和江瑟爭論,畢竟真正的實權就在江瑟的手中,其次她是他的妻子,他沒有理由去懷疑自己的妻子。
班師回克飛亞的路上,江瑟還曾問魯萊,他有沒有懷疑過自己。
魯萊搖了搖頭,說:“你是我的妻子,如果不是你聰明美麗,我又因為什麼娶得你呢?既然去了你,當然就要相信你。”
“你不會背叛我的對嗎?無論到任何時候?”
“當然。我們成婚的時候就宣誓了。”魯萊伸手擦去江瑟臉上的雪花,看著江瑟不安的目光,卻有些不解。
他當然還不知道江瑟在緊張什麼。
也不知道江瑟究竟相不相信他。
回到克飛亞後,江瑟就去見了穆歌。
穆歌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密室裡,只有在每天送吃送喝的人進來時,看到一絲光亮。
她蜷縮在陰冷的角落裡,蓋著唯一一張毯子,絕望的等待著,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等待著誰,誰又能把她從這裡救出去呢?
一直到江瑟回來,她都能感受到克飛亞的大地在震動,號角和歡呼聲從宮殿外穿進層層牆壁內的密室。
感覺得到,人民百姓都歌頌她,至少認為她是個能擴大自己國家疆土的恩人。
“這裡條件很差。”江瑟挑著一盞燈,走進密室後,帶上了門,緩慢的走到穆歌身前,好像打量一隻野狗一樣的眼神,隨著來回照在穆歌身上的燈光上下移動。
接著,江瑟把燈掛在了牆上,然後坐在了燈旁邊的椅子上,光芒落在她的肩膀上,雪白的衣服顯得她是那樣的聖潔。
“你一定想出去看看吧?看看現在的克飛亞,一片太平。”江瑟挑了挑眉,繼續道:“沒人敢侵犯克飛亞,子民什麼都不用害怕。你可以看一看現在你的故鄉,他們在歌頌誰。”江瑟有些得意地說:“歌頌我,紅地女王。”
“可如今的克飛亞……”穆歌的聲音顫巍巍的響起:“最重要的是百廢俱興,被勒沃佔領這些時間百姓民不聊生,如今你來了,還要繼續打仗?”
“不打仗西陸軍就要打回來,同樣的陷阱你想掉兩次,我可不想。”
“那百姓們真的是在歌頌你嗎?”
“當然。”江瑟笑了笑,繼續道:“難道還會歌頌你嗎,一個已經死了的人。”
“我還活著。”
“只是現在罷了。”江瑟抿了抿嘴唇,站起身離開了。
穆歌看著江瑟帶來的那一盞燈,溫暖的火光照在她黯淡的眼神中。
正因為她的子民還在水深火熱中,因此她穆歌就還活著!
後來幾天江瑟一直躲著魯萊,接著她就聽說了丹古自封攝政王的事。
江瑟大發雷霆,就下令要帶兵返回紅地,卻被魯長天阻止了。
自從江瑟開始不斷的想要發動戰爭開始,魯長天就已經察覺到了情況不妙。
他問江瑟恨不恨自己的父親,江瑟搖了搖頭,說天下沒有子女會恨自己的父親。
“但再來一次,我一樣會殺了他。”江瑟無奈的笑了笑:“因為我不只是他的孩子,還是紅地公主。”
“那陛下想成為第二個您的父親嗎?”
江瑟皺起眉:“我不會成為他,我只會比他成功!”
“一個君王如若不為百姓,不為士兵考慮,又要如何成功?”魯長天望著江瑟:“您還想讓克飛亞多多少像您過去那樣痛苦的人呢?戰爭只會讓一個又一個男人變成您父親那樣的人!”
江瑟冷笑一聲,站起身緩緩走向魯長天:“你想要阻止我救我的母國嗎?”
“至少讓士兵們,先把東陸節過了。至少把克飛亞荒廢的經濟和朝野恢復。”
“那我的家呢?”江瑟站定在魯長天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