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紅地女王,我的首要任務,就是我家鄉的安全。”
“可現在,你叫疲憊又飢寒交迫計程車兵再跟你跨過賽溫布河去紅地,他們又能打贏什麼仗?!徒勞犧牲罷了!”
“你不肯幫我。”江瑟攥緊了手心,見魯長天肯定的點了點頭,江瑟憤惱的轉身離去了。
她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落得這個境地。
她算到了紅地不會被鷹決城所偷襲,卻沒想到有朝一日,她的兵權會被魯氏一家牽制。
離開家鄉,果然到哪裡都有囚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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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瑟崩潰的來到密室裡,她把燈給摔在地上,昏暗的燈火照著穆歌朦朧的目光。
“為什麼,為什麼我都已經是西南之地的王了,為什麼我還要被限制!”江瑟抓住瘦的只剩下一半是骨頭的穆歌,絕望的大喊:“到底怎麼樣才算自由,到底怎麼才算?!”
“我不知道……”穆歌抬起頭,望著江瑟:“你捅我那一刀時,你有感到自由嗎?”
“沒有。”
“你當上西南之地的王的時候呢?”
“沒有。”江瑟苦澀的笑了,她鬆開穆歌,說:“自由究竟是什麼東西。”
“我幫不了你,我也深陷囹圄。”穆歌抬手擦了江瑟臉上的淚,看她惶恐不安的站直身體,一巴掌扇倒了穆歌:“你假惺惺什麼?!你想殺了我才對!”
“我從沒想要殺你,你是我的朋友。”
“鬼才信你。誰會拿自己的仇人當朋友!”
“因為是我欺騙了你。”
“對,天底下究竟誰值得被信呢?”江瑟平靜了下來,差人重新點上了燈,然後黯然神傷的離開了密室。
但魯萊卻正在寢宮外等待著江瑟。
他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江瑟,就問她為何會這個樣子。
江瑟沒有回答他。
“你知道赤龍去哪了嗎?”魯萊往屋內看了看,繼續道:“聽說有人在克飛亞上空見到過它,但它不在王宮。”
江瑟看了一眼魯萊,又望向他手裡的酒杯:“不知道。”
而魯萊則繼續望著屋內,他看到了江瑟從密室裡走出來,密室裡肯定有什麼讓江瑟如此魂不守舍的東西。
但她連西陸大軍都不害怕,還有什麼東西能讓江瑟害怕呢?
這天江瑟不在王宮,她還特意囑咐魯萊,說自己要去把龍找回來,告訴魯萊不要輕易去自己的寢宮。
魯萊佯裝疑惑的問她為什麼,江瑟說是因為在改造裝修,她擔心施工會傷到魯萊。
等到魯萊到達江瑟寢宮時,發現這裡的確是在改造,但他還是支走了其他人,一個人在寢宮內摸索著,尋找機關。
等他終於開啟了密室大門後,一開始只看到一片黑暗,角落裡有一點燈光,照著一個衣著破爛瘦骨嶙峋的女人。
魯萊十分不解,江瑟為什麼要關著這樣一個女人。
“你是什麼人?”
穆歌看著門口那強烈的光線,還有一個男人站在門口,她並沒有抱希望期待這個人是魯萊,飢餓寒冷的穆歌根本沒有力氣說話,她選擇了沉默。
魯萊覺得有些不對勁,他擔心這女人已經死了,就立刻挑燈來到跟前來,找了半天,從毯子裡抓出來了女人藏起來的腦袋,撥開凌亂的頭髮,就用昏黃的燈光照著那張讓他感到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穆歌?!”魯萊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給出了這個答案,他仔細的端詳著這個女人,就見女人看到魯萊的臉時,眼神裡忽然閃過了一剎那的希冀,她衝魯萊的答案點了點頭,然後有氣無力地說:“我是穆歌。”
“荒唐……穆歌不是個男人嗎?”
“穆歌從生下來,就是個女子。”
魯萊明白穆歌是什麼意思,他也聽過克飛亞關於王儲的傳說,不過現在根本來不及多想,魯萊就把穆歌扶了起來,把她背到自己的背上。
“為什麼密室被開啟了?!”
魯萊碰巧遇到回來的江瑟,他忽然想起了太多往事,可為了讓穆歌活下來,魯萊現在也沒有辦法和江瑟理論。
他只給了江瑟一記眼刀,就直徑離開了。
留下江瑟痴痴的望著魯萊的背影消失,她知道,她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穆歌還活著這件事,將是所有人背叛自己的導火索。
就好像和那個赤龍一樣,逃脫了她的掌控後,就不會再回來了。
魯萊帶著穆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