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他伸著脖子望了望屋內,就見餘一丁安坐於桌旁,而阿瓊卻耷拉著腦袋靠坐在另一張椅子上,靈松不知道姬凌風的殘念已經不再附身於阿瓊,見此情形不知道自己的主人到底出了什麼事,所以才會出聲詢問。
“無妨,無妨……”
玉玄道長面色複雜地望著眼前的接引道人,緩緩開口低聲道,“你的主人已經離開了這位女居士的身體,此時正在內室重塑肉身,就是不知道此女為何一直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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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玄道長說著就側過身讓門外的三人看清楚癱坐在椅子上的阿瓊,靈松道長聞言二話不說便衝進房間,幾步來到阿瓊的身旁,手指迅速搭在了她放在扶手上的一隻手腕上,雙目微閉,開始為阿瓊把起脈來……
柳翠和鍾離雪早就看見餘一丁坐在桌旁,整個一副沒事人的模樣,可是沒有玉玄道長的允許,她們倆又不好像靈松道長那樣直接闖進屋,就那樣傻傻地站在門口。
“二位女居士也請進來吧,就是不要去裡間。”玉玄道長看著二女期盼的眼神,再次低聲開口,又指了指那道暗門。
兩個妮子趕緊點頭,進屋來到餘一丁的身邊,鍾離雪著急似的想要開口,結果餘一丁伸出一根手指立在嘴邊,對著她輕輕搖了搖頭,又指了指裡間的小門。
這個意思再明顯不過,二女會意,只有鍾離雪仍皺了皺眉頭,嘴裡還輕輕哼了一聲表示不滿,但依舊和柳翠一樣乖巧地站在餘一丁身旁,二女都不再出聲,只是抬起頭看了看那道暗門,又轉過頭盯著靈松道長為阿瓊診脈。
房間確實很小,一下子多出三個人就顯得有點擁擠,加上餘一丁和阿瓊,他們五個人幾乎就佔滿了一半的房間。
玉玄道長見幾人進屋後都保持了安靜,這才讚許似的點了點頭,就那樣繼續站在門邊,並沒有回到剛才的位置,只是目光不時地在暗門和救治阿瓊的靈松道長身上瞟來瞟去……
雖然身為上清觀住持,又是見多識廣之人,可是玉玄道長卻並不清楚修行者該如何重塑肉身,他對此也是滿心好奇,只是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罷了。
而玉玄道長之所以會開啟門讓門外的三人進來,其實主要目的還是想讓靈松道長救治一下阿瓊。
他對奪舍之法知道的並不多,以前只是看過相關的典籍,直接目睹過施法的例子也就是明月被姬凌風奪舍了,而明月的慘狀直到現在還是讓老道心有餘悸。
他並不瞭解姬凌風的為人,也不清楚姬凌風是否屬於那種為達到自己的目的連手下人的性命都絲毫不顧及的一類人,現在又瞧見阿瓊這副模樣,老道心裡實在沒底,上天有好生之德,就算阿瓊曾經對老道出過手,但是不說二人並非不共戴天的死仇,就算阿瓊想要置老道於死地,但是看到眼下此女的遭遇,老道仍然會對她出手相救,這就是清修者的境界。
按說姬凌風離開了阿瓊的身體後她就該清醒過來了,至少明月就是這樣,可是此女為何還會一直昏迷呢?何況靈松道長與阿瓊也算是同夥,讓他進屋給阿瓊瞧一瞧總是沒有壞處的,於是老道這才開門讓他們都進了屋。
又過了片刻,等到靈松道長給阿瓊把過脈,又翻開她的眼皮瞧了瞧,如釋重負一般輕輕撥出一口氣,這才抬起頭望向玉玄道長。
正好老道也在看他,兩人眼神交流,靈松道長輕輕點了點頭,玉玄道長終於放下心來,於是不再理會昏迷的阿瓊,只是直勾勾地望著暗門,現在老道最關心的就只剩下姬凌風這邊的狀況了。
從餘一丁和玉玄道長離開暗室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小半個時辰,可是裡間內卻一直沒有傳出一點響動,屋外的眾人也不清楚姬凌風此刻到底進行到了哪一步。
阿瓊沒有大礙,靈松道長也來到老道的身旁,跟他一樣直勾勾地盯著暗門,可是沒有姬凌風發出的命令,就連靈松道長也不敢貿然進屋檢視。
就在屋內所有人都等待的有些心焦的時候,裡間內突然傳出一聲低吼。
“唔!……”
就像是某人受到了重創後強忍著疼痛從喉嚨間憋出來的一聲慘呼,但所有人都可以確定的是,這道沙啞低沉的聲音正是出自於姬凌風之口!
屋外的眾人全都聞聲一顫,齊刷刷抬起頭望向暗門。
只有餘一丁還像是沉得住氣,他只是在椅子上直起了身子,目瞪口呆地看著那道暗門,而靈松道長甚至已經伸出一隻腳跨出了半步,但緊跟著又突然停了下來。
他不知道里間內到底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