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條件也就此作廢!”
餘一丁沒有答話,他與那人也沒有什麼可說的了,今夜之事已絕難善了。
在月靈子來之前餘一丁確實有過猶豫,但是月靈子來了之後,又被那人道破了女扮男裝的身份,餘一丁就是用屁股也能想的到月靈子如此喬裝改扮就是為了上清觀內的那件異寶,結合此前玉玄道長的講述,以及這麼多人都在費盡心思地打玉如意的主意,餘一丁對這個寶物本來已經快要淡化的好奇心又被成功地再次勾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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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他如果收下了那張銀票以及對方二百兩銀子的補償,便會道心有損,若如此,這所謂的道不修也罷,餘一丁總不能帶著柳翠和鍾離雪,三人浪跡天涯之路一直靠著躲躲藏藏過活吧?!
“你的條件我本就沒有答應,何來作廢一說?”餘一丁沉聲道。
“哦?”對面那人的語氣明顯有些意外。
剛才餘一丁臉上猶豫的神色他看在眼中,那種內心的掙扎在臉上的反應絕不似作偽,有那麼一陣他甚至已經相信了餘一丁來到上清觀就是為了追回那張被劫的銀票這樣一個簡單的目的。
“那是當然!”
餘一丁看不見對方的神色變幻,緊跟著道,“我也不會同一名躲躲藏藏,連真面目都不敢示人的鼠輩做交易!”
餘一丁這話一說出口,對面那名修行者立刻不再出聲,半晌也沒有弄出一點動靜……
“他不會溜走了吧?”
因為看不清楚對方的身形,月靈子有點緊張,似乎也忘記了剛才餘一丁的那副花痴模樣,既然已經暴露了女性身份,她不自覺地就往餘一丁身邊靠了靠,並微微轉頭小聲在他耳邊問到。
“看來我確實離開這塵世太久了,久到已經讓這個世界認不出我了,呵呵呵呵……”說到最後那人的笑聲中居然帶出了一絲悲涼的味道。
聽聲音發出的位置可以確認那人仍舊在原地沒動,這令餘一丁二人稍稍安心。可是還沒等他們來得及舒上一口氣,此人往下說出的這番話卻令二人再次驚愕。
他們實在搞不明白對面那人的情緒怎麼會在突然之間就發生瞭如此大的變化,而且聽口氣那人在江湖上曾經應該很有名氣?
餘一丁和月靈子對望了一眼,各自從對方的眼神中看見的卻只有深深的疑惑,看來他們都不清楚此人的來歷。
緊接著二人心頭又是悚然一驚,腦中立刻不約而同地生出一個念頭,這不會是對面那位到現在也不知道其真面目的修行者耍出的陰謀詭計吧?目的就是要轉移兩人的注意力,從而方便那人發動攻擊。
於是餘一丁二人再次屏息凝神,戒備著對方接下來有可能的襲擊,畢竟對面是一位懂得隱身術的對手,餘一丁和月靈子根本無法判斷他會在何時,從何方,又是對他們二人中的哪一個發起攻擊。
此時月靈子緊緊倚靠在餘一丁身邊,只因她的女性身份已經暴露,一種本能的反應讓餘一丁在悄無聲息中施放出無形罡氣保護自己的同時,不自覺地將她也一併包裹了進去,只是月靈子本人毫無察覺罷了。
倆人的所有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防禦未知的攻擊之上,哪裡知道對面那人卻是真的有些傷感了。
此前這名修行者只是同餘一丁交過手,他藉助明月的肉身對月靈子發動的攻擊被餘一丁擋了下來,月靈子根本沒有機會與那人真正過招,就連對方偷襲她這件事還是事後從柳翠二女口中說出來的呢。
後來餘一丁與那人交手時月靈子又不在場,也就沒有見識到那個梭子形狀的暗器以及活物暗器的威力,否則透過這兩樣東西她也許會猜測出此人的來歷。
畢竟餘一丁是誤打誤撞來到上清觀,如果沒有遭遇青烏鎮碼頭的搶劫,他壓根不會跟隨老魏和他的那一班捕快來到此地。而烏蒙山區有異寶一事餘一丁也是道聽途說,事前對玉如意一無所知,就算後來經過玉玄道長的大致講解,總算對此寶有了一個大概的認知,可是就連老道自己都還沒有完全掌握玉如意的所有資訊呢,餘一丁又豈能知曉這件異寶的全部功效,以及與它有關的所有人和事?
但對面這位修行者卻不清楚這些背後的情況,他只認為對玉如意意有所圖之人,特別是餘一丁和月靈子又同為修行之人,既然會鍥而不捨地尋找這件異寶,而且他們能夠追跡到上清觀,那隻能說明這二人就算不完全清楚此寶的真正作用,至少應該瞭解到一些與此寶有關的人和事,肯定不會像一般的土夫子或者盜墓賊那樣,在烏蒙山區轉悠一段時間毫無收穫後便就此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