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餘一丁二人對於這位修行者使用的那兩樣暗器豈有不知之理?既然知道暗器的來歷,又怎能不知它的主人身份?
如果說不知道,不是餘一丁二人存心欺瞞那就只剩下一個解釋——
他們的這位對手已經被世人所遺忘,無論他有過多麼輝煌的曾經,事到如今只是過眼雲煙,現在的人們在乎的只有那件異寶玉如意而已……
可是餘一丁是一位穿越人士,從他穿越後出現在碧雲峰頂到現在也僅僅只有一年左右的時間,對於這個世界他還有太多不清楚不明白的地方,就更不要說了解那兩樣暗器的來歷,他又如何能夠由此判斷出那人的身世背景?
可惜的是對面那名修行者並不清楚這一點。
他從餘一丁和月靈子表現出來的身手,只當此二人都是青年一輩的修行者,而且算是其中的佼佼者,就更應該瞭解到那兩件暗器代表著什麼,可事實上卻是二人根本沒能從中瞧出他的一星半點來歷,餘一丁居然還敢稱他為鼠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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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為如此才讓對面的那名修行者有了一絲被世人遺忘的悲涼之感,並引發出一句無奈的感嘆。
“不是你被世人遺忘,而是你自己刻意隱藏吧?”餘一丁低聲道。
“你說什麼?”霧氣中傳來一道冷聲,對面那人似乎被餘一丁這句話惹怒了。
“你不用繼續裝神弄鬼,一直使用隱身術躲躲藏藏,到現在為止我們也沒看見你的真身,這難道不是你自己刻意隱藏真實面目不敢示人?一個連面對面戰鬥的勇氣都沒有的人,不是鼠輩又是什麼?”餘一丁繼續用言語刺激對方,雖然他的聲音仍舊不大。
趁著那人傷感沉默的這段時間,餘一丁已經漸漸平復了微微有些緊張的心情。
月靈子的突然到來打斷了餘一丁同那名修行者的談判,同時也制止了他的猶豫不決,緊接著餘一丁又震驚於月靈子的女人身份,加上隨著時間推移,天色越來越亮,霧氣散盡後他又將面對這名看不見人影的強大對手……
這些狀況令餘一丁的心中不由地生出了一絲緊張,如果戰勝不了眼前的對手,那麼不僅是他和月靈子,就連柳翠和鍾離雪可能都將陷入萬劫不復之中。
如果此人一直使用隱身術,雙方就這樣繼續拖延下去,等到天亮後霧氣完全散盡,餘一丁相信他和月靈子再不會有半分獲勝的機會。
看都看不見對手,這架還怎麼打?
當然他也可以將月靈子棄置不顧,自己使用隱身符,這樣他和那名修行者互相都看不見對方,半柱香的功夫足夠他逃離此地,然後迅速返回上清觀,帶著二女逃之夭夭。
可是這樣做跟他答應對方先前的條件然後再逃避有什麼不同?那樣的話他還能追回損失的銀票和額外的二百兩銀子呢。
這個選擇絕對不在餘一丁的選項之中!
餘一丁必須想想其他的辦法,尋找一些機會,擊敗眼前的強敵。現在不是他想要與那名修行者為敵,而是為了柳翠和鍾離雪不會受到傷害,他也不能坐以待斃。
誰知餘一丁無意中而說出的寥寥數語竟然讓那人的情緒起了波動,繼而有了些許傷感,這算不算是一個機會呢?
趁著對方沉默不語的空當,餘一丁趕緊回憶了一下先前雙方的交手過程,在那個過程中餘一丁其實並未完全落下風。
雖然他傷到的是明月,可是當時小道童的肉身其實是被這名修行者控制的,餘一丁的對手並非明月本人而是那名修行者,擊傷明月其實就是擊傷了那名修行者!
哪怕後來對方使用活物暗器同樣撕破了他的防禦,擦傷了他的臉頰,但是到現在那道傷痕已無大礙,並未影響餘一丁繼續進行戰鬥,雙方的交手可謂半斤八兩。
只不過餘一丁想要繼續戰鬥,能夠與對方放手一搏的前提是必須能看見人啊,就像先前那名修行者附身於明月,他才有可能與之一戰。
於是他選擇了繼續用言語刺激。
“哼!你個毛頭小子,以為就憑你那區區幾句話,罵我是鼠輩就能激怒於我?實在是太嫩了點!呵呵呵……”
那人怒極反笑,接著道,“不要說你,就算這個小丫頭和你一起上,我這個鼠輩都會像捏死兩隻螞蟻一樣輕易捏死你們!”
話音剛落,一道白光疾速襲來,毫無徵兆!
但目標並非餘一丁,而是他身旁的月靈子!
那人想的好,先前同餘一丁交手時就發現他全身似乎有一層真氣護身,三番兩次的暗器偷襲都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