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丈許多高的殘體,樹冠已經完全消失不見,就剩下一截灰白的樹幹和幾根枝杈突兀地聳立在泥地之上,與周圍翠綠的林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餘一丁轉頭回望,只見月靈子的身影已經在霧氣中變得有些模糊,但是那個女道士卻一直站立在原地,正伸著脖子朝他們這個方向遙望,卻並沒有跟過來,也絲毫沒有離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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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我們說話那個小姑娘應該聽不見了。”那人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餘一丁聽。
餘一丁不置可否,反正是你把我叫過來的,想說什麼就等你說吧。
“阿瓊!”這名修行者低聲念出一個名字。
片刻之後,先前襲擊過餘一丁的那名女子就從枯樹後面閃出了身形,餘一丁有些吃驚,同時也可以肯定,這棵枯樹的底下有一個地洞,也許就是這夥人的老巢所在地。
女子現身後直接跪伏在地,恭敬道,“大人。”
餘一丁這才想起來先前阿瓊也是這樣稱呼這名修行者,看起來此人確實是官家的人,而且應該是一名官員,否則他的僕從不會以“大人”相稱。
“阿琚和玄鴉現在怎樣?”
“回大人話,他們已用過藥石,暫無大礙。”女子仍舊跪在地上,頭都沒抬恭聲答道。
“嗯,很好,我要同這位餘先生說些事情,玄鴉和阿琚先後受傷,黑羽也已被他們抓走,現在我只能靠你了。”
“這……”餘一丁看不見女子的面容,只見阿瓊的跪姿微微一抖,餘一丁卻從她的這個字裡聽出了幾分猶豫和不甘。
“你想要抗命嗎?”
“是,屬下不敢。”
阿瓊連忙低聲答道,語氣有些惶恐,頭也放得更低,深深地埋進了撐在泥地上的雙手之間,餘一丁從側面望過去,就見阿瓊的翹臀越發地抬起,形成了一個極易令人產生不好聯想的優美弧度……
不過此刻餘一丁可沒心思欣賞阿瓊的美妙身姿,二人的幾句對話雖然簡短,但是其中包含的意思卻令餘一丁大感驚奇。
阿瓊口中的阿琚應該就是她的孿生姐姐,而那個玄鴉八成是被餘一丁在青烏鎮客棧射傷之人,隨後帶傷逃跑,餘一丁和老魏等人一直追蹤到上清觀,但卻沒能將其擒獲,想必這兩人回到老巢後就被同夥救治,而黑羽自不必說,肯定就是那名已經被柳翠和鍾離雪帶走交給老魏的黑衣人了。
以上這些都不難猜測,令餘一丁大感驚奇的是這名修行者同自己交談為什麼還要依靠自己的下屬,剛才他和餘一丁不是一直都在交談嗎?
不過那名修行者並沒有讓餘一丁驚奇多久,下一刻就給出了答案。
只見阿瓊跪在地上的身子猛然間狠狠地一抖,緊接著她的上身忽地一下便直立起來,頭部使勁地向後仰去,粉白的脖頸一下子便伸得老長。
“呃……,咕嚕嚕……”
阿瓊像是先打了個飽嗝,又彷彿是深深地嘆息了一聲,緊接著便從她的胸腹之間發出一陣響動,那段嬌美粉白的脖頸突然之間便鼓起數條細細的青筋,半抬起的那張俏臉也已漲得通紅,並且被肌肉牽扯的不斷變形,齜著牙,咧著嘴,只有那雙眼睛不停地翻著白眼,幾乎已經看不見黑眼珠,阿瓊那張本來姣好的面容霎時間變得無比猙獰……
餘一丁愣神,這個情景怎麼如此眼熟?
下一秒他的腦海中立刻閃現出追趕小道童明月時的場景,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短短的數息之後,阿瓊停止了掙扎,並且做出了一個常人無法做到的動作,彷彿就在眨眼之間便從跪姿瞬間變成了站姿,然後就那樣定定地望著餘一丁……
此時餘一丁已經隱隱猜測出在阿瓊身上發生了什麼,他並沒有開口,同樣是目不轉睛地望著阿瓊。
“呵呵呵呵……”
一道嘶啞的笑聲從阿瓊的口中發出,果然不出餘一丁所料,阿瓊的遭遇同明月一樣,她的身體也被眼前這名修行者用奪舍之法佔據了!
只見“阿瓊”低下頭仔細端詳著自己抬起後不住翻來覆去的右手,口中喃喃道,“還是小姑娘的身體好啊,細皮嫩肉的,哪像是玄鴉黑羽還有那名小道士,這些男人的身體實在是……”
餘一丁腹誹,你這不是扯淡嘛,難道你自己不是個男人?!
果然,那名修行者話說到一半便突然住嘴,抬頭望著餘一丁,正好碰上他的目光,以及寫在臉上那些滿滿的不屑……
“呵呵”
那名修行者乾笑了兩聲,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