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清嗓子,想了一下才接著道,“餘先生,剛才你問我是人是鬼,這個問題我可以回答你,現在的我既非人,亦非鬼……”
餘一丁驚訝,這是個什麼意思?
那人沒有理會餘一丁的臉色,繼續道,“不過餘先生卻是難得人才啊,如此年輕便能修到此等造詣,居然可以使用神念探查到我的殘念。”
說到此處那人頓了頓,目光灼灼地望著餘一丁,似乎是在觀察他的神色和反應。
片刻後他才接著道,“既然我回答了餘先生的問題,又將銀票歸還與你,不知先生能否回答我的一個問題?”
“你想知道什麼?”餘一丁沒有直接答應下來,而是反問道。
“不知先生是隸屬大晉朝廷的修行者,還是閒雲野鶴般的散修?”
餘一丁本以為他還會追問自己是不是衝著那件先天異寶而來的呢,沒想到對方的問題居然會是這個,一時沒回過神,就那樣愣愣地望著“阿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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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一丁很清楚對方的意思,朝廷的修行者,說白了就是像前朝的那位國師以及替晉皇殺死前朝國師後又在烏蒙山區隱姓埋名的虛如道人,或者是幫助官府的凌雲子王道人那樣的修行者,他們算是受官府招攬,當然就是此人口中所說的隸屬朝廷的修行者。不過此人所說的散修也並非通常意義上那種無門無派的修行者,而是針對於為朝廷效力的有官方身份的修行者而言,除此之外的所有修行之人都可算作他所說的“散修”。
餘一丁有些失神,他倒不是不想回答對方,而是這個問題令他有些想多,為什麼這名修行者非要糾結於他的身份呢?至少在餘一丁看來,無論是否是為朝廷所用,是個人都看得出來餘一丁是一名修行者,既然如此,旁人可能更會在乎的是他出現在上清觀的緣由吧?也就是說他應該就是為了那件先天異寶而來的……
站在餘一丁對面的“阿瓊”見自己提出了問題,可是對方卻是半晌沒有言語,以為這個問題已經令餘一丁心中作難,於是盯住餘一丁的眼光逐漸變得凌厲起來……
餘一丁這邊還在沉思,卻突然再次感受到了剛才那股殺機又鎖定了自己,不禁渾身一個激靈,連忙抬起頭左顧右盼起來……
當他的目光再一次和“阿瓊”的目光交錯,餘一丁終於從此人的眼中看到了那股恨恨的殺機!
“哦?原來是你!”
餘一丁很意外,他怎麼都想不出會是眼前的這名修行者對自己動了殺機,畢竟前一刻兩人還在非常友好地互相提問,怎麼下一刻說翻臉就翻臉呢?何況餘一丁自認並沒有什麼舉動會刺激到對方做出如此過激的反應啊。
“呵呵呵!餘先生真不愧是年輕有為,不僅手段了得,而且在目不能視的情況下居然感受得到我對你的殺意,有如此修為想必也早已被大晉朝廷招攬於麾下了吧?那麼我不得不推測先生此行並非是路過青烏鎮那麼簡單了。”
一名妙齡的美貌女子,張口說話時竟然是滿口嘶啞的男聲,這一點已經令餘一丁很不適應了,眼下他又從此人的眼神中看出了濃濃的殺意,但是卻想不出對方在這個時候對他起了殺機的具體緣由,這種感覺不僅令餘一丁非常不爽,實在就是莫名其妙嘛!
餘一丁警惕地盯著“阿瓊”,渾身佈滿的無形罡氣讓他暗自定下心神,又細細回味了一下對方剛才所言。
漸漸地餘一丁好像有點明白了,他是先感受到殺機然後抬頭才看見對方的眼神,這也就是對方口中所說的“目不能視卻能感受到殺意”,但即便是這樣又如何?僅憑這一點就要致自己於死地?這也太霸道了一點,實在有些說不過去吧?因此餘一丁又覺得這個理由有些似是而非,不得要領。
於是又仔細想了一下才開口道,“莫非你認為我是隸屬大晉朝廷的修行者?而且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對我有那麼重的敵意?”
“難道不是?”
“哈哈哈!”
餘一丁笑道,“我不僅不屬於大晉朝廷,而且也不是大晉的子民。”
對於餘一丁的話“阿瓊”沒有任何反應,依舊直勾勾地盯住餘一丁的眼睛,似乎想從他的眼睛看進他的心中,以確認這番話中的真假。
又是數息過去,“阿瓊”眼中的凌厲之色終於漸漸散去,餘一丁也察覺到那股殺機隨之再次消失不見……
“既然你不是大晉人,為何又出現在青烏鎮?”
這時“阿瓊”的口氣已經少了那份凌厲,想想也是,如果餘一丁是大晉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