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呢,所以李將軍也沒有對二人刻意隱瞞。
另外他能一下就說出這麼多話來,也說明這位坤陽城的守將對此事至少是有所關注,不過也難怪,以大晉國力之強盛,現如今西面的大梁以及北面的羅斯大公國都與其交好,邊境地帶已經平靜了多年,而南面的一眾小國相比大晉來說實在是弱小了太多,大晉沒有趁機攻擊它們掠奪土地財富人口已經是謝天謝地了,這些小國根本不敢主動招惹這樣的強鄰,只有大澤之地以南的南蠻之地還有一些族群偶爾犯境作亂,不過幾乎都是小打小鬧,也翻不起什麼大浪。
唯獨東面無邊海以東諸島之夷民,民風彪悍不服王化,又因那些島嶼孤懸海外,自然資源極端匱乏,大陸國家不僅難以對它們實施征討,而且就算打下來也沒有太大的油水,徒廢兵馬糧草,因此那些夷人的各個部族之間主要還是內鬥,其中大部分夷民都是以海為生,不是漁民便為海盜水賊,多年來一直不斷騷擾大晉東部沿海地區,為大晉沿海百姓深惡痛絕。
,!
晉皇沈辰龍數年間多次派遣大軍對這些賊寇進行清剿,居然陸續抓回了數千之眾,這麼多人對於大晉來說當然是再好不過的免費勞動力,正好可以將他們發往平洛郡西北的各個礦場進行勞作,只不過由於語言問題,這些俘虜的管理一直是個大問題,大晉採用的是以夷制夷的管理模式,就是在這些被抓的俘虜中選取一部分幹活態度較好,對大晉並無太大惡意,並且在做海盜水賊時作惡較少的夷人充當各個礦場俘虜的管理者,大晉只是派遣少數官軍維持各個礦場的秩序便可。
這回真田部族的長子真田慎介被作為質子送到大晉,併入贅迎娶了大晉四公主,晉皇聽取了謀臣的建議,真田慎介本身就是夷人中的王族成員,由他去統一管理那些礦場勞作的夷人最為合適,於是在洛西鎮設立他的府衙,又命沈辰基專門派出一隊王府護衛保護真田慎介的人身安全。
看來李將軍肯定認為這些護衛的死亡同這位質子真田慎介之間有著某種聯絡,這才將他所知的質子一事詳細道來。
王道人和護衛隊長劉安聽他這樣一說也立刻明白李將軍所言是有所指,本來王道人就在猜測這些護衛死在修行者的手中,現在他不禁又聯想到無邊海以東諸島上的夷人中有一種神秘的職業——亂波,其實就是後來名噪一時的各種忍者的前身。
要說一擊致命並在被害者頭部造成那種致命圓孔,在王道人看來除了修行者以外,若是兇手為亂波也說得過去,這個職業在大陸國家中非常罕見,如果有也是極為神秘,他們特別擅長隱匿偷襲暗殺破壞,而真田家族用其長子作為質子肯定是要冒一定風險,在他身邊擁有一批亂波暗中保護簡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但是這些亂波為何要殺死整整一小隊的王府護衛,冒著得罪大晉並且自身也會暴露甚至危及到質子性命安全的風險,這在王道人看來確實還是個未解之謎,實在有違常理。
於是王道人開口道,“將軍提及質子一事貧道與沈郡王也有過交流,郡王亦是覺得兇手不太可能是質子的族人,晉皇以真田慎介作為質子,主要原因還是因為真田家族欲統一無邊海以東諸島,希望大晉提供幫助和支援,並且承諾自己部族之人絕不在海上為匪,禍害本朝東部沿海地區,此時的真田部族正在極力交好大晉,他們的人為何會幹出殺害大晉王府護衛這種蠢事呢?”
這次輪到李將軍頻頻點頭,接著說道,“嗯,道長所言確實在理,何況我大晉強於真田部族何止百倍,除非他們瘋了才會行此下策,只不過如此一來查證那些王府護衛被害一事就要多費周折了。”
王道人道,“不然,下午沈郡王的大舅子到王府報信,說是見著了兇徒模樣,為一男二女,作案後乘坐一架馬車往東逃竄,貧道本來是猜測兇手是名修行者,能殺死一隊護衛之人必是心狠手辣之人,滅口之事絕對是順手為之,如果真如此人所說怎會讓一名身為普通人的目擊者生還?但是現在看來還真不好說,但無論怎樣這也算是一條線索,所以貧道與劉將軍帶人連夜趕到坤陽,就是想盡快查詢到兇手蹤跡,若其真是修行者,到時貧道自會處置,不過這尋人之事還需將軍費心。”
李將軍欣然道,“既是郡王之事,本將絕不推脫,但是現在已是深夜,只有等明日一早命軍士們暫時不開城門,先在城中仔細搜尋一番再做計較。”
王道人打了個稽首道,“無量佛!貧道謝過將軍。”
餘一丁在窗外聽得仔細,他也知道雙方就要結束會談了,現在留在此地已無意義,於是趕緊悄悄離開窗戶,全身佈滿無形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