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高峰一改之前的頹勢,只見他負手而立,居高臨下地睨視著經理。
語氣中帶著幾分傲慢說道:“沒想到你做人不怎麼樣,這眼光倒是有幾分獨到之處。”
說著,他還故意提高了聲調,想要藉此彰顯自己的不凡,“你猜得不錯,我是陳立的叔叔。”
言罷,顧高峰的眼神中悄然閃過一絲得意,彷彿自己已然握住了免死金牌,
“怎麼樣,現在你是不是還要讓我們一家後半輩子都在監獄裡度過呢。”
“不敢!之前是我有眼無珠,冒犯了您和小姐,您要是心中有怨氣,就儘管往我身上撒吧。”
經理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此刻連直視顧高峰的勇氣都沒有,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著。
“呵呵,我還是喜歡你之前那副桀驁不馴的樣子。”顧高峰輕聲笑了笑,“那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
經理剛要開口答謝顧高峰的寬宏大量,就聽見陳立的聲音幽幽地在包廂裡響起。
陳立對經理說:“你誤會了,他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你起來吧。”
陳立的話一出,顧高峰臉上笑意瞬間僵住了,像是被凍住的小丑。
他急忙朝陳立喊話,試圖穩固自己的身份。
“小立,我是你叔叔啊,你小時候我還給過你糖吃,難道這些恩情你都忘記了嗎!”
他的聲音裡帶著難以掩飾的慌亂。
然而陳立對他的呼喊仿若未聞。
這時,一個安保忍不住插話道:“經理,我剛才聽到這個男的叫立爺滾呢。”
“什麼!”聽到這話,經理心中的火氣噌地一下就湧了上來。
他對楚冠雄敬重有加,敬若生父,而楚冠雄又尊陳立如父。
顧高峰竟敢侮辱陳立,這無異於在侮辱他的爺爺,這口氣如何能咽得下去。
經理頓時怒目圓睜,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啪啪啪”地左右開弓,一連串響亮的耳光重重地落在顧高峰的臉上。
每一下都飽含著十足的力量,打得顧高峰的臉迅速紅腫起來,一道道清晰的指印觸目驚心。
“我看你個畜生是活膩歪了,連立爺都敢罵,老子真恨不得現在就把你給埋了!”
經理的眼睛裡燃燒著熊熊怒火,那模樣彷彿要將顧高峰生吞活剝一般。
“你你你,你怎麼能打人呢。”
顧高峰何曾見過這般陣仗,心中害怕,儘管內心滿是憤懣,可嘴裡說出來的話卻軟弱無力,毫無底氣可言。
“老子打的就是你!”經理怒吼道,那聲音如同雷鳴,在包廂裡震耳欲聾。
陳立轉身準備離開。
顧思妍叫喊他的名字,帶著哭腔急切開口道:“陳立,求求你,幫我這一回吧。”
她的眼神中滿是哀求,楚楚可憐。
陳立只是淡淡地說道:“我有無數種辦法讓秦天佑出現,是你不說的。”
他的眼神平靜如水,波瀾不驚地看著顧思妍。
顧思妍的心猛地一陣絞痛,好似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痛苦不堪。
原來之前陳立問我的本意是想要幫忙嗎,可他為什麼不把話說明白,我還以為他是想落井下石……
顧思妍此刻是多麼希望能夠穿越回之前陳立問話的時候。
那樣的話,今天這一系列令人難堪的事情或許早就結束了。
可惜,世間沒有如果。
陳立離開了包廂,顧高峰被打後也不再言語,只是默默地捂著紅腫的臉,眼神中滿是怨恨與不甘。
方欣看著經理,小心翼翼地開口道:“經理,兩百萬我們家一時半會兒是真拿不出來,您能不能給我們一個星期的時間呢?一個星期後我們肯定湊錢給您的。”
她的聲音誠懇而又帶著幾分無奈,眼神裡滿是祈求。
經理想了想,想起陳立臨走前給他的那個眼神,那眼神中傳達出的意思很明顯。
這父女倆可以隨意對待,但這個中年女性不能動,其中的含義並不難猜出。
這個提議目前看來,似乎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好,就這麼說定。不過醜話說在前頭,一個星期後你們要是拿不出錢,那我們就只有走法律流程,到時候你們牢底坐穿可就怪不得我了。”
經理的聲音逐漸恢復了些許威嚴。
“謝謝,謝謝您!”方欣感激涕零地說道。
得到赦令後,顧思妍扶著父親狼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