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包廂。
出了酒店,
顧思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彷彿獲得了新生一般,此刻她覺得酒店外的空氣是如此的清新香甜,與包廂內那壓抑的氛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在她身後,顧高峰捂著腫痛的臉,面色陰沉得可怕,他看著方欣,語氣中帶著一絲懷疑問道:“方欣,我們家到底有多少存款,真的連兩百萬都拿不出來嗎?”
方欣回答說:“各個銀行加起來有一百三十萬,我去借應該能借個幾十萬,兩百萬是能達到的,高峰,這個難關我們應該能度過去。”
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安慰,試圖讓顧高峰寬心。
“哼,狗屁的難關,全都是因為他陳立故意刁難我們,明明是他一句話就能解決的事情,結果卻要讓我們白白賠進去兩百萬。”
顧高峰憤恨地說道,“枉我們對他那麼好,他來魔都的時候我們還去接他,結果他就是個這樣的畜生白眼狼,陸曉雲他們教出的人真不是個東西!”
他的眼神中滿是惡毒的詛咒。
方欣皺起眉頭,有些不滿地說道:“顧高峰,要是沒有小立,你覺得我們現在能出來嗎?還有,思妍到底為什麼會來立全酒店,這件事你是不是知道內情?”
“哼!”顧高峰自知理虧,不願回答,悶哼一聲後,便快步朝前去追女兒。
他本打算跟顧思妍兩人提前串通一下口徑,把一些事情瞞天過海。
可是剛走到顧思妍背後,他就驚訝地叫出聲來:“思妍,你這禮服背後怎麼出現一道口子,原本就是這麼設計的嗎?”
顧思妍聞言,心中頓感不妙,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晚上,
顧思妍回學校了。
而在顧家,客廳裡的氣氛壓抑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沉悶。
顧高峰和方欣兩人相對無言地坐在沙發上,目光直直地盯著桌上那件價值一百二十萬的破損禮服。
方欣率先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沉默,她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奈與決然:“高峰,我們把這房子賣了吧,然後回縣城去生活。”
顧高峰像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你說什麼?賣房子?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那酒店的錢你告訴我怎麼還?”
顧高峰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半天,卻始終也沒憋出個可行的話來。
最後,他大手猛地拍在桌子上,發出一聲悶響,大聲道:
“反正我是不會同意賣房子的,方欣,你要是敢把房子賣了,我們就離婚!”
說完,他霍然起身,帶著滿臉的憤怒與倔強,頭也不回地走進書房。
緊接著啪的一聲,書房的門被重重地關上,那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迴盪,像是將方欣的心也一同關在了門外,只留下她獨自坐在沙發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不知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