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軒取出一點暗格中的香料,放在鼻端輕嗅。這氣味和他之前分析的可疑香料如出一轍。
"果然。"他暗自點頭,"御藥房就是他們的中轉站。"
"什麼意思?"張院判追問。
"那些特殊香料,"沈明軒解釋道,"應該是經由御藥房,偽裝成普通藥材運進京城。而劉總管"
"劉總管應該是這個線路的關鍵人物。"沈明軒一邊檢查暗格一邊分析道,"他利用職務之便,為人提供運輸渠道。但最近可能出了什麼問題"
,!
他的話還沒說完,忽然注意到暗格的夾層中還有東西。小心取出後,發現是一本賬冊。
"這是"張院判湊近一看,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賬冊上詳細記錄著近半年來的交易記錄,不僅有香料,還有各種貴重藥材。而收貨方,赫然寫著"楊記商號"幾個字。
"楊記商號?"張院判驚道,"不是已經破產了嗎?"
"表面上破產了。"沈明軒翻看著賬冊,"但暗地裡,他們在用另一種方式經營。你看這些藥材的價格"
賬冊上的數字顯示,這些藥材的進價遠高於市價,但出售價格卻極低。這明顯是在洗錢。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騷動。一個侍衛匆匆跑來:"大人,在城外榆柳島發現了一艘可疑的商船!"
"可有檢視?"
"船上載滿了香料,"侍衛報告道,"而且發現了一具屍體。"
沈明軒立即起身:"備馬!"
趕到榆柳島時,已是日上三竿。島邊停泊著一艘普通商船,但甲板上卻零散地撒著些許香料。
"屍體在哪?"
"在船艙裡。"
沈明軒走進船艙,頓時聞到一股熟悉的香氣。地上躺著一箇中年男子,穿著胡商的衣服。
"應該就是阿拉木了。"他蹲下細看,"死亡時間大約在子時左右。"
檢查死者時,他注意到一個關鍵細節:死者的右手食指有一道新鮮的傷口,像是被細繩勒過的痕跡。
"有意思"沈明軒若有所思,取出一片特製的白絹,輕輕擦拭死者的指縫。
白絹上立即顯現出淡淡的青色——這與之前在御藥房發現的絲綢纖維顏色完全一致。
"這位胡商,"他站起身來,"應該就是最後一個知情人了。"
"此話怎講?"張院判問道。
"你想啊,"沈明軒解釋道,"先是發現香料的宮女被殺,然後是經手香料的劉總管遇害,現在又輪到運送香料的商人。很明顯,有人在清理線索。"
"那下一個目標會是誰?"
"應該"沈明軒正要回答,忽然想到什麼,臉色大變,"不好!思雨!"
沈明軒策馬狂奔回城,腦中不斷閃現著各種細節:思雨前幾天在御藥房學習,她說過看到了什麼新鮮東西,會不會"
"唰!"一支羽箭擦著他的面頰飛過。
"有埋伏!"張院判大喊,"小心!"
前方的巷口,幾個黑衣人持弓瞄準。沈明軒勒馬轉向,鑽入一條窄巷。作為現代人,他對京城的格局比這些殺手更熟悉。
"知道我要回去,所以設伏。"他一邊策馬一邊分析,"那思雨那邊"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沈大人!"
巷子拐角處,楊寡婦焦急地等著:"白衣堂的人已經去濟世堂了,但"
"但什麼?"
"發現有人在後院撒了香料!"
沈明軒心中一驚。這些香料不就是他一直在研究的那種嗎?若是點燃
"大人,走這邊!"楊寡婦指著一條小路,"這是近路!"
濟世堂後院,張若蘭正帶著幾個白衣堂的弟子嚴陣以待。院子裡果然飄著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
"思雨呢?"沈明軒翻身下馬。
"在內室,我讓她戴上了溼布口罩。"張若蘭道,"這些香料,好像和上次在沉香樓發現的一樣。"
沈明軒點點頭。他迅速取出一個特製的竹筒,這是他根據現代取樣器改良的工具。
"別碰這些粉末。"他警告道,"它們遇熱會釋放毒氣。看來對方是想"
話音未落,"咻"的一聲,一支火箭射入院中!
"不好!"沈明軒大喊,"所有人屏住呼吸,快撤!"
但為時已晚。火箭引燃了地上的香料,淡紫色的煙霧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