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東青還雙兒相對而坐,海東青忍不住一直盯著雙兒清秀的臉龐看個沒完,直把雙兒看到臉色痛苦,羞澀的恨不得直接將頭埋下去。
“桂相公,你……”
“雙兒,有件事我要鄭重的交代一下,首先,我不姓桂,那只是我之前在宮中做臥底之時臨時改的名字,你老公我的大名叫海東青,就是天上翱翔的那種雄鷹。”
“可是我聽老人說,海東青經常被人抓住,然後……”
“沒有然後,那都是笨鷹,蠢鷹,你老公我才是真正的雄鷹,以後你就知道了,還有,以後也不用叫我什麼海相公,直接叫老公就好了。”
“老……公,這是什麼稱呼?”
“就是自家婆娘對自家男人的稱呼,記住了沒有。”
“記住了……”
雙兒聲若蚊蠅,但好在還是答應了。
“對了好雙兒,小寶之前和茅十八進京,被我救了下來,現在也在京城,日後回到京城,讓他請你吃酒。”
聽到韋小寶還在京城,雙兒頓時露出一絲驚喜,道:“小寶在京城,想想當日一別,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了,他現在如何?”
海東青狐疑的看著雙兒,不知道這小妮子是不是舊情難忘,竟然如此欣喜。
嘴上有些不悅的道:“他很好,還做了我的結拜兄弟,現在幫我打理在京城的生意。”
雙兒見海東青面露不悅之色,心知不妙,道:“老公不要誤會,我和小寶自幼長大,我一直都當他是哥哥,他也一直拿我當妹妹看待,他日見面,我定會遵守婦道,緊守禮節。”
眼看雙兒眼睛開始變紅,海東青連忙說道:“雙兒誤會了,我怎麼會在乎這個呢,適才也只是稍稍有些吃醋罷了。”
“吃醋?醋很酸的,老公為何要吃醋?”
“不是吃醋,總之小寶是我結拜兄弟,以後你就是他的兄嫂了,我這裡沒那麼多繁文縟節,我相信我的好雙兒。”
“小二,每人來碗素面。”
正當海東青想要接著拉拉雙兒的小手之時,一群喇嘛坐到了離海東青和雙兒不遠的桌旁,其中還有幾人偷偷的打量著雙兒脖頸上的珍珠項鍊。
海東青大感不妙,這群喇嘛恐怕是已經見財起意了,海東青自然是不懼的,遂也不理會這些人偶爾露出貪婪的目光,和雙兒你儂我儂的吃著面前的餐食。
雙兒平日裡在莊家都是粗茶淡飯,這會跟著海東青這個闊爺,自然是品嚐了平日吃不到的一些吃食。
見她吃的香,海東青笑著說道:“你知道你老公之前在宮裡是做什麼的嗎?”
雙兒知道可能是自己吃的有些過於專注,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老公不是做太監的嗎?”
海東青想拍她的衝動越來越濃,卻只見雙兒忽然掩嘴輕笑,海東青知道自己被戲耍了,沒好氣的道:“你老公我是尚膳監首領……”
大太監三個字剛到嘴邊,海東青就停住了,又惹得雙兒捂著嘴嗤笑。
“反正就是負責皇上的吃食的,皇上的吃食懂嗎?山珍海味那是應有盡有,以後跟著老公,保證讓你吃香的喝辣的,這種小地方的吃食,和你老公平日裡的吃食,那簡直是天差地別。”
“多想老公疼惜雙兒……”
海東青還預繼續調戲一下雙兒,這時,一名喇嘛左肘撞了撞同伴,努嘴示意,目不轉睛的打量那串珠子。
海東青知道他們在打明珠的主意,不禁好笑,這裡人多,如果這些人等不及出手,勢必會製造出一些混亂。
如果驚動了地方官,那麼自己的身份很可能就會暴露,這次的任務是調查老皇帝是不是在五臺山,雖然海東青知道老皇帝是在的,但還是要親眼確認一下。
如果自己斷然下判斷,到時候小皇帝過來,自己怎麼和小皇帝解釋?
難不成還能告訴小皇帝,哥有經手指,啥都能預先知道,能掐會算,未卜先知?
海東青取出一塊碎銀子,叫麵店中一名店夥去僱一輛大車,不多時,車伕來了,海東青領著雙兒開始向五臺山的方向走去。
海東青見那些喇嘛遠遠的墜在後面,嘿嘿一笑,先上了騾車,伸出手拉著雙兒上了馬車,便架著馬車向城外走去。
剛到城外,雙兒從車窗朝外看了一眼,連忙又將窗簾放了下來,從車廂之中拉了拉海東青的衣衫:“相公,剛才在麵店裡的那些喇嘛跟在我們的後面,似乎有些不懷好意。”
海東青道:“你瞧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