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得不久,知客僧前來領路,兩人跟著知客僧倒出走走瞧瞧,什麼釋迦佛、文殊、普賢,燃燈佛、毗盧遮那佛、藥師佛……林林總總,各具形象,這清涼寺雖小,卻也五臟俱全。
趁著雙兒虔誠禮佛,每見一佛必跪拜,海東青偷偷在彌勒佛的肚子上刻了一隻烏龜,算是對老和尚沒有禮貌的回敬。
海東青對念著經的和尚看也不看,他知道,順治是不可能和這些人混在一起的,佛說眾生平等,其實不然,若都平等,為什麼有人是衣不遮體、食不果腹的乞丐?
為什麼有人確實生來便含著金勺子的貴族?順治怎麼說也是個過氣皇帝,怎麼也得超然一些。
陪著雙兒走了一圈,眼看著這小廟快走完了,海東青思慮著怎麼找藉口再留一留,那澄光和尚卻像是幽靈般出現在面前,雙掌合十道:“兩位施主,參佛已畢,不如趁著天色尚早,便下山去罷。”
海東青笑道:“方丈大師,弟子還未捐獻香火呢,怎好就走?”
澄光笑道:“施主虔誠,佛在心中留,未必非要獻香火才是禮佛。小廟簡陋,不敢多留兩位檀越。”
海東青心中不喜,這老禿驢!有錢他都不要,還把財神爺往門外趕,估計他是得了帕金森症了,正欲再找說辭,澄光已是飄然而去,居然不再理會海東青。
海東青氣得滿頭是火,幾乎就想跟這不識好歹的禿驢打一架。可是卻又想,這澄光實是深藏不露,那什麼十八羅漢好像就有他在內吧!
海東青一邊往外走,一邊拖延著時間,不時停下來問那知客僧,這是什麼佛,那佛又有些什麼來歷云云,知客僧倒也不失禮數,有問必答。
時間拖了不少去,眼看著沒什麼問的了,已是走到彌勒佛前,海東青一眼瞥見彌勒佛肚皮上畫的烏龜,“驚奇”道:“咿喂,這裡有烏龜!”
知客僧大吃一驚,道:“怎麼會這樣?我昨天打掃時還未見到……”眼睛向海東青瞧了過來。
海東青道:“你瞧著我做什麼?我也是剛剛才見到。”
正在這時,一名僧人匆匆忙忙進來,說道:“師兄,外面有十幾名喇嘛要見方丈。”
跟著低聲道:“他們身上都帶著兵器,磨拳擦掌的,來意不善。”
知客僧皺眉道:“五臺山青廟黃廟,自來河水不犯井水,他們來幹什麼?你去稟報方丈,我出去瞧瞧。”
說著向海東青說道:“少陪!”快步出去。
海東青在背後叫道:“喂,別走啊,有烏龜咧!”
見他走得遠了,嘿嘿直笑,得意非凡。
雙兒靠了過來,一雙閃亮的眼睛彷彿會說話一般,道:“該不是你畫的罷?”
海東青叫道:“天地良心,我是虔誠的佛教徒,怎會做出這麼褻瀆神靈之事?”
海東青神情肅穆,莊嚴寶相,眼看著雙兒似乎一點也沒有相信的意思,海東青直接拉著雙兒開始了將佛。
海東青可是之前和孝莊唸了幾年佛經的人,佛家經典張口就來,虎的雙兒眼睛直冒小星星。
忽然聽得山門外傳來一陣喧譁之聲,海東青知道那群喇嘛已衝進了大雄寶殿。
海東青道:“瞧瞧熱鬧去。”拉著身邊雙兒的手,一齊出去。
海東青他們到得大殿,只見十幾名黃衣喇嘛圍住了知客僧,七嘴八舌的亂嚷:“非搜不可,有人親眼見他來到清涼寺的。”
“這是你們不對,幹麼把人藏了起來?”
“乖乖的把人交了出來便罷,否則的話,哼哼!”
海東青知道,這是衝著順治來的!也不過去,只和雙兒站在一邊瞧熱鬧。
吵嚷聲中,澄光走了出來,緩緩的道:“甚麼事?”
海東青見他不疾不徐的模樣,彷彿能山崩於前也能面不改色一般,恨不得過去拿腳踹他,最討厭的就是裝逼的人了,關鍵是這傢伙什麼水準海東青清楚的狠。
知客僧道:“方丈,他們……”
他“方丈”二字一出口,那些喇嘛便都圍到澄光身旁,叫道:“你是方丈?那好極了!”“快把人交出來!要是不交,連你這寺院也,一把火燒個乾淨。”
“豈有此理,真正豈不此理!”
“難道做了和尚,便可不講理麼?”
澄光道:“請問眾位師兄,是哪座廟裡的?光臨敝寺,為了何事?”
一名黃衣上披著紅色袈裟的喇嘛道:“我們打從西藏來,奉了活佛之命,到中原公幹,豈知有一名隨從的小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