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陷入沉思。他來回踱步,片刻後說道:“此事……怕是不簡單。兄長這兩個孩子,一出生便備受矚目,日後這天下局勢恐生變數。”
葉鼎之滿臉悲憤,仰頭髮出一聲淒厲的長嘯:“啊啊啊!”那聲音彷彿要衝破雲霄,充滿了無盡的痛苦與絕望。他的淚水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滑落。“為什麼?只差一步!為什麼命運如此捉弄我?”他緊握雙拳,渾身顫抖著,心中的不甘與憤怒如洶湧的潮水般難以平息。他的眼神中燃燒著怒火,似乎在質問著上天的不公。周圍的人被他的悲愴所感染,紛紛動容,卻又不知該如何安慰這個陷入絕望的男人。
“我說葉鼎之,你喊什麼喊!破防個鬼啊!皇帝老兒下的聖旨,算得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人家好歹是名正言順的未婚妻,和那景玉王被翻紅浪孕育子嗣天經地義,你呢,除了兒時的娃娃親還有什麼?你就是現在衝去天啟城,且不說你連景玉王府大門你都進不去,就算進去了,也只會落得一個死翹翹的下場,你要是指望你師父雨生魔陪你一塊帶走易文君,即便成功了,也只會一輩子被別人嗤笑是一對姦夫銀婦,生個兒子還要被人家叫奸生子。”角麗譙雙手抱胸,一臉不耐煩地看著葉鼎之。她的話語如連珠炮般射出,每一句都帶著尖銳的刺。當她說完一大段話後,看到葉鼎之瞪著自己,她微微揚起下巴,毫不畏懼地回瞪過去。
“瞪我幹嘛?說破天去,也是你拐跑人景玉王媳婦。”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惱怒和恨鐵不成鋼。接著,她的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你就聽我的,乖乖跟我回去跟我做我的幫主夫人,咱們一起把金鴛盟壯大起來,到時候誰還敢小瞧你?易文君不過是個女人,天下女人多得是,何必在她這一棵樹上吊死。”角麗譙邊說邊觀察著葉鼎之的反應,期望他能聽進去自己的話。
卻見葉鼎之雙目通紅,眼中滿是怒火與倔強。他猛地伸出手,朝著角麗譙的脖子抓去。
角麗譙見他一副走火入魔的樣子,連忙往後退了一步,隨後雙手叉腰,微微揚起下巴,一臉挑釁地看著葉鼎之。
“幹嘛!被我戳中了心窩子,想滅口啊!還不如回去給我當幫主夫人,正室的位置讓給你已經是很給你面子了,不要得寸進尺啊,我跟你講,否則我就將你做成人彘。”角麗譙的眼神中既有惱怒又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她看著葉鼎之那倔強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既恨他的固執,又心疼他的痴情,就是這痴情用錯了地方。
葉鼎之怒視著角麗譙,身上散發著凜冽的氣勢,彷彿隨時都會爆發。但片刻後,他又強行壓下心中的怒火,咬著後槽牙說道:“你住口!我的事不用你管。”說完,他轉身大步離開。
這時百里東君擔心地追上去,“雲哥,雲哥你去哪兒啊?雲哥”
葉鼎之聽到百里東君的呼喊,腳步微微一頓,但卻沒有回頭,只是冷冷地說道:“東君,我只是想靜靜而已。”說完,他繼續大步向前走去,身影很快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百里東君望著葉鼎之離去的方向,滿臉擔憂之色。他想要追上去,但又不知道該如何勸說葉鼎之,只能站在原地,無奈地嘆了口氣。
雷夢殺這時瞠目結舌道:“這葉鼎之也太沖動了,這一去還不知會闖出什麼大禍來。”而後他又看向角麗譙,皺著眉頭說道:“角姑娘,你也是,說話就不能委婉點?這用詞…嘖嘖,非得把他惹毛了。現在好了,他這一跑,指不定會鬧出什麼亂子。”雷夢殺滿臉的無奈,一邊搖頭一邊嘆氣。
角麗譙微微揚起下巴,嘴角帶著一絲不羈的笑容,“那要怎麼說才算文雅?一支梨樹壓海棠?還是行魚水之歡,抑或是鴛鴦交頸舞蹁躚?哼,你們這些男人,就知道道貌岸然,說起這些事來,還不是一個個心猿意馬。”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她看著雷夢殺,彷彿在挑釁他的反應,又像是在發洩自己內心的不滿。
雷夢殺瞪大了眼睛,急忙擺手說道:“嘿!你可別亂說啊!我雷夢殺可是正人君子,哪會有那些個亂七八糟的心思。你這女子,說話也太沒個遮攔了。”他滿臉漲得通紅,努力想要挽回自己的清譽。說完,他又覺得自己反應有些過激,輕咳了一聲,試圖挽回一點面子,“咳咳,總之,你這話實在不妥。葉鼎之也是被你逼急了,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雷夢殺一邊說著,一邊來回踱步,顯得十分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