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
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靖康恥,猶未雪。
臣子恨,何時滅!
駕長車,踏破賀蘭山闕。
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
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哈哈哈,痛快!”
唱完之後,他臉上露出痴狂,大笑起來,身上已經溼透,一抖玉蕭,一片水花蕩起,再提壺,痛飲一口。
王純一看得激動不已,也被這情感所同化,也提著自己從江南帶來的桂花酒,冒雨衝了出去,手上拿著一根竹笛。
以笛代劍,舞了起來,他劍法既不凌厲,也不瀟灑,沒有招式,沒有套路,彷彿小兒亂砍。
好像村中頑童,可謂是【當年此物若在手,方圓十里花無頭。】
舞道激動,情動之處,他也唱了起來,“狼煙起,江山北望。
龍起卷,馬長嘶,
劍氣如霜。
…………
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
我願守土復開疆,堂堂中國要讓四方來賀……”
他人雖小,但是聲中夾雜內力,所以聲音卻一點也不小,就是有些稚嫩。
黃藥師不愧為天才,只聽了一遍,兩人就一起唱起了第二遍!他聲音極為雄渾,唱起來氣勢上更是霸氣萬分。
【我願守土復開疆,堂堂中國要讓四方~來賀!】
“哈哈哈,痛快啊痛快!”
兩人一起唱完最後一句,黃藥師狂飲一口,直接單手抱起他,大笑起來!
“好一個要讓四方來賀,此曲何名?”
“精忠報國!”王純一也是喝了一口自己度數極低的桂花酒,爽笑著說道。
“好一個精忠報國,舒暢,實在是舒暢!”
黃藥師說完抱著王純一回到亭子,從包裹取出筆墨,就開始抄寫起精忠報國的詞曲。
“此曲為誰所作?”
待到抄寫了好幾遍,黃藥師才開口問道,這詞曲雖和現在的風格不符,卻極為得他的喜歡。
他當然不會有是王純一所作的念頭,就跟小重山一樣。
無論他認為王純一多聰明,但以他的閱歷和知識,加上性格,是絕不可能作得出來這等詞曲的。
“我也不知道,只是聽你唱滿江紅,腦海中就迸出這一首歌來,但是我記得唱的人好像叫屠紅剛!”
雖是無度數的桂花酒,但王純一小臉紅撲撲的,加上淋了雨,倒是有一番可愛。
黃藥師捏了捏他的臉,“你當真是有些邪性。”
王純一伸手開啟,歪歪扭扭的走到石桌前,看著石桌上狂放不羈的狂草字跡,寫了一小摞,與以前他書房的瘦金倒是兩種風格。
“你都要寫這麼多遍的嗎?”
“哈哈,難得遇見喜歡的,肯定要多抄寫幾遍。”
“那江南柳呢?也是因為喜歡詩詞?還是……”
彷彿知道王純一該說些什麼,黃藥師趕忙接上了話,“當然是喜歡那詞!”
也許是有些小醉,王純一膽子大了不少,呵呵一笑,“虛偽,那你為何不解釋清楚,已至於徒弟都沒了!”
“我憑何要向他們解釋,憑他們也配?”
黃藥師臉上出現了以往的傲氣,其實他自己也不清楚是不是,本來也沒這個想法,但是幾個徒弟議論紛紛,看他眼神極為怪異。
弄得他自我懷疑起來,他雖在所有方面傲決天下,但是沒經歷過感情,哪裡分得清是不是,他的確對梅超風極為優待。
所以他那段時間陷入嚴重的自我懷疑與精神內耗,實在要瘋了,才決定出走桃花島。
“那你……”
王純一還要追問。
黃藥師的臉卻是冷了下來。
“我現在心情不錯,別逼我扇你!”
寒徹入骨的聲音,讓王純一打了個寒顫,立即清醒過來,趕忙坐到了一邊,不再多言。
【你別等我武功超過你,到時候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