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句話,金散感覺自己聽的是如痴如醉。
內心有一種向這個暴君看齊的感覺,以後凡是不利於他的書寫,都將受到焚書坑儒的這種酷刑,甚至連刑名都已經想好了。
“那依先生看,現如今我們就只有忍耐一條路可以走嗎?本王實在是不願別人的風頭壓過去呀?”
金散內心yy著,嘴上也是不含糊,想要居奇為他想想辦法,既能出風頭,顯擺自己蛟龍在天之命,又能不打亂居奇的給他的各種化龍部署。
“相傳蛟化龍之時,要先渡天劫,稍有不慎就會飛灰湮滅。王爺此時便猶如渡劫之蛟龍,稍有動彈便會引發天劫臨頭,到時變化太多,居奇也拿捏不準呀。如今天命登臺,此時神州的天理氣運全在她的身上,貿然去奪,便是與天道作對,我們必須伺機而動,將天理撕開一個口子,再將其中的氣運轉嫁到王爺身上,到時候王爺有天理氣運加身,就可以隨心所欲,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了。”
居奇見金散動彈之心還不死,便又拿出天劫來壓。
金散此時是蛟龍在天之命,對天劫兩個字的敏感,猶如刻在骨子上一般。
一聽便是渾身微微一縮,不敢動彈,抬頭看了看頭頂的天花板,吐出一口寒氣。
“那就都聽先生的,本王……暫且忍著。”
咬咬牙,金散內心不敢再動彈,主要是居奇說的幾個詞都讓他太忌憚,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但內心的那種悸動,讓他不敢賭。
見金散降服,居奇內心點點頭,又開始一點點鬆開了金散內心的枷鎖。
一等謀士謀因果,金散是蛟龍在天之命,但不是真的蛟龍,只能將他鎖住一時,不然就是蛟龍沉海,再也飛不起來,也不能化成真龍了。
“王爺也不必如此沮喪,您若真是要想洩氣,只要蠻人未動,那方氏卻有所異動之時,您便可舉兵攻打,我亦會在旁為您獻策,保王爺屢戰屢勝。”
居奇說到,卻知道方氏定是不會動的,千年世家的底蘊與傳承,不允許方氏犯這種錯誤。
但既然犯了,那就說明氣數已經盡了,方氏也就沒有必要再存留了。
…………
“一等謀士求因果,二等謀士求生路,三等謀士求勝負,九等謀士求運氣……這就是謀士之間的幾個區別。”
官道上,馬兒跑的累了,便停了下來,找了個陰涼處,將馬兒捆在樹幹上後,聶天便去往遠處,割了一大捆草,扔在了馬兒邊上,任其啃食。
陳火則在一旁席地而坐,取下水壺便是咕咚兩口,喝了一個痛快。
後舉目遙望,雖青翠有餘,卻不見生氣,內心略感失落,便將目光收了回來,靜等聶天回來。
終於,聶天割了一堆馬草後,也是灌了一大口水後,坐在陳火身旁,與他閒聊。
當說到謀士之時,陳火如此為他解釋道。
聶天似懂非懂,這幾天的相處下來,讓他感覺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有聽懂。
這種感覺讓他甚是苦惱,恨自己沒有陳火口中的哲思,從而領悟不到其中的道理。
見聶天急得拍腦袋,陳火笑道:“聶大哥不用如此,不懂問我就好。”
聶天聽了,不好意思的說到:“我就是感覺懂又好像不懂,不想麻煩你。”
“是這樣的,明明知道為什麼,卻想不起來又或是想不到,不知道如何表達,都是內心難以獲取平靜,阻礙了思維的流通而致。有很多人因此而身患大病最後鬱鬱而終或是突然走上絕路,世間多少璞玉,都是如此令人惋惜。”
陳火眼神變幻,幽然而又深邃,處處充滿了莫名的氣息。
幾天之前,聶天不知道這是什麼氣息,現在他知道了,這就是智慧的氣息,又或是道,這個神秘的氣息。
“原來如此,內心越是急迫就越是難以獲得,的確如此。”
聶天說到,又是灌了一口水,內心想到了一些往事。
“這一等的謀士已經看穿了勝負,用因果佈局,生死對他來說,已經無關重要,這等謀士,這世間只能存下一到兩個。二等謀士神機妙算,卻害怕功高震主,是以處處給自己留後路,不論結果,妙是妙矣,卻有破綻,是為二等,這世上最多三到四人足矣。三等的謀士,內心全是功業,執著於勝負,是以信仰奇謀妙計,以詭道稱雄,不夠大氣也不通因果,多以慘淡收場,是為三等。”
陳火望聶天神色,多是陷入了不好的回憶中,便出言打斷,不願這個路上唯一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