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奇如此說到,徹底壓制了金散體內的暴戾之氣。
“果真有仙人之說嗎?那……”
金散聞言,面色一變,內心頓時發緊。
“有的,不過女帝成仙而去,凡世間已經與她沒有關係,那些未盡的因果,都將由未來的也就是如今的天命為她了結。”
居奇說到,記載女帝事蹟的書頁在他眼前一幕幕浮現。
女帝原本以為是功德圓滿,飛昇而去,直到成仙的那一瞬間,才知道無形中,種下了一段五百年才能化解的因果。
是以這才留下了女帝手札,等待五百年後的天命,為她了結這段因果。
當然這些都是居奇透過女帝手札推測的,具體如何,他也不知。
但可以肯定的是,這段五百年的因果,是真真切切,是女帝飛昇前所沒有算到的。
從這五百年的結果來看,她斷絕了這方天地的靈基,又使神州陷入了數百年的混沌。
沒有飛昇前,有她的鎮壓,尚且歌舞昇平,處處清明但一旦飛昇,弊端顯現,混沌再現。
“那她是否會再次下凡?本王又該如何呀……?”
金散一聽是徹底慌了,凡人之軀如何抵擋仙人。
“王爺不要驚慌,五百年前女帝留下她的手札之時,就註定不會再次下凡,而是由天道自然運轉,重新降下天命,結束所有與她有關的因果。”
居奇說到,金散這才鬆下一口氣來,只要女帝不再下凡轉世,那他就沒有什麼好怕的了。
“那就好,本王雖然不懼……卻……”金散此時額頭都冒出汗來,想要挽回一下自己的尊嚴,卻是怎麼樣也說不出口了。
還是居奇笑著給他開口。
“王爺不用如此,女帝雖然絕世無雙,但是對於我們來說已經是過去,如果堪不破這層心障,王爺你就算得了皇位也不安穩,您是蛟龍在天之命,遲早化成真龍,與女帝一般,同為真龍之身,不要慌。”
居奇說到,頓時給慌亂的金散打了一記強心針,他鎮定下來。
“先生說的對,本王也遲早化為真龍,何懼於……於她。但是不知女帝又有何因果還未了結,要等五百年之久?”
金散說到,緩緩撥出幾口氣,平復自己緊張的心態。
居奇聞言,微微張口嘆了嘆,想要開口,卻不知道說什麼。
難道要說女帝錯了嗎?不,她沒有錯,只能說她的胸懷太偉岸,太浩瀚,而無意中種下了這段因果。
“只怪女帝的氣魄太過雄渾,而造就了這段因果。”
居奇抿嘴,斷然無聲。
後又說到。
“這世間五百年出一次天命,五百年後是這平安城主等,五百年前卻是女帝唯一。她統一了神州,破除了糟粕,建立了一套良好的迴圈機制,如果不是因為心胸太偉岸,就算一千年後,也不會有王爺您這樣的梟雄存在。”
居奇說到,有種不敬的意思,金散卻是自動忽略了,他還想繼續聽那段他不知道的過往。
“如何偉岸?”
他問到。
“不願獨享世人供奉,受盡天下貴氣,將天命讓與他人,為大同世界強行造了一個聖人。”
居奇說到,又是微微嘆了口氣,繼續說道。
“強行造聖,違背了天理,聖道不全,聖言有缺,於是天理迴圈,天道降下責罰,促使天生暴君,推翻了大同世界的基礎,重新建立了常氏王朝,一場規模空前罕見的焚書坑儒,抹平了所有關於女帝與那新聖的痕跡,自此神州混沌五百年。”
居奇說到,金散在一旁聽的只咽口水,他知道的太少了,而為什麼要咽口水。
全因焚書坑儒,磨平一切八個字帶給他的震撼。
“怪不得本王不知道有這個聖人,原來是被抹平了。不知道那個聖人又說的什麼,難道是要讓常氏滅絕的話不成?”
金散說到,以自己的認識說出了這番話來。
“非也非也,聖言如何缺,都不至於如此小氣。彼時在女帝的朝堂之上,新聖歷經磨難歸來,與想要復辟聖道的方氏後人對峙,鋒芒畢露之下,說了一句重話,弱者難而泯滅,餘者自然人人如龍。”
居奇說到,話音落下,空氣中的溫度不由都冷了一些。
金散毫無所覺,他此時深居高位多年,對於這句話沒有任何排斥。
“難道不對嗎?本王覺得此言甚為在理呀?”
“那是站在王爺的角度看,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