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樸的木門被人從屋內推開來,屋子裡原本生機微弱的氣息在此時已經變得氣息綿長,和常人無異,甚至比起正常人還要來的健康。
踏步而出的阿樂因著自己道侶身體恢復健康而顯得神清氣爽,舒長歌第一眼看見時的傷痛現在已經完全煙消雲散了,取而代之的笑意,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他的歡喜。
阿樂一出門便見舒長歌站在屋簷下,往來之人卻對他視若無睹,毫無異狀的走過去。
看見阿樂時,還笑著和他打招呼。
心中對舒長歌的存在又多了幾分忌憚和敬畏,還有因著對方出手救了自己道侶的感激之情,讓他一時間有些複雜,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來面對舒長歌。
“阿樂,我想見見恩人。”
屋內阿青的聲音清淺的響起,有腳步邁動的聲音。
阿樂回身便想要阻攔,“阿青,你身體還未好完全,還是休息先。”
“我已經好了,恩人的靈藥好生厲害,我現在覺得比之前還要好。”
阿青的聲音聽起來也很有精神,兩人也都為不曾降生的孩子感到遺憾和憐惜,卻也不算太傷心。
在他們這個世道里,孩子的出生,本就艱難,他們早就做好了這個準備。
瞧這動靜,阿青似乎就快要將門推開拜見舒長歌,後者卻抬手,手上有靈光閃過,那木門便在阿青的手下巍然不動,像是被釘死在上面,不管她如何使力,都不能推動半分。
“怎麼回事?”
阿青顯得有些意外,舒長歌的視線掃了一眼那木門,“你不必出來,在屋內待著。”
阿青推動木門的動作頓住,而後點頭,“好的恩人。”
阿樂回頭看那木門,有些疑惑,“仙師何意?”
舒長歌眼中有深色,“你們二人,莫不是想要對暗算之人網開一面?”
聽聞此言,阿樂語氣激烈,想也不想的否認,“怎麼可能!這人害死了我兒,使得我道侶重傷垂危,就算是賠上我這條命,我也要對方死無葬身之地!”
舒長歌點頭,“我的丹藥足以以假亂真,你讓你的道侶扮好病人的模樣。”
阿樂和阿青都很意外,沒有想到療傷的丹藥竟然還有這樣的效果。
阿青動作迅速的躺回床上,調動體內的靈力,將那還未盡的藥效激發,她周身氣息瞬間萎靡,面色慘白,氣息微弱,比起先前重傷的模樣,看著還要生命垂危。
阿青在心中震驚之餘,更是將舒長歌的身份抬高了幾分。
屋外的阿樂感受到氣息的變換 ,有些急躁的衝了進去,那木門倒是順利的被他拉開。
“阿青?怎麼回事?剛剛不是已經好了嗎?”
躺在木床上的阿青看著似乎不久於世,但睜開眼睛時,卻顯得很是生氣勃勃。
她白了一眼,“你沒聽到恩人的話嗎?這是恩人的靈丹奇效,不這樣,怎麼瞞得過暗中人的眼睛?”
阿樂也是關心則亂,現在見她的確精神很好的模樣,才傻呵呵的摸著腦袋笑。
“好了,你快出去,別讓恩人久等了。”
將阿樂趕出去的阿青嘆氣,自己的道侶實力雖然強,但是為人處世的確不是特別的擅長,怕是得罪人了都不清楚。
被趕出門的阿樂對上舒長歌神色淡淡的臉,莫名變得有些拘謹,這下他是真的將舒長歌放到了神仙的地位來看了。
“仙師,你想要我們做些什麼?儘管直說。”
阿樂都已經做好了為舒長歌動用族內強者的權利了,卻沒想到對方只是語氣平平的開口,“你們此地的資訊,事無鉅細,一一說與我聽。”
阿樂只覺得他這個行為很是古怪,就像對方對此地完全陌生的模樣。
想來也是奇怪,這位仙師突然出現在部落裡,卻沒有一個人發覺,就連自己,也都是陰差陽錯才僥倖得知仙師的存在。
難不成,這位仙師,便是上天所說的,更進一步的機緣?
腦海亂糟糟的阿樂感到有些頭疼,打定主意一定要找個機會將這些事情全部告訴阿青,讓她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的道侶,腦子可比他好使的多了。
“是這樣的,仙師,我們是綠洲部落,荒蕪九州中一個小小的部落,自我們的祖輩以來,便一直生活在這片沙漠中,靠著綠洲的庇護才得以維繫。”
“為何名為荒蕪九州?”
舒長歌詢問道。
九州很好理解,但“荒蕪”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