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語氣軟和,見舒長歌這邊沒有任何動靜,便開始破口大罵!
只不過不能出聲的他,根本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而即便舒長歌聽不見他的話,也能知道這人嘴巴里是在說些什麼不乾不淨的話。
紫色靈光在舒長歌的手中流轉,讓人心絃一跳的氣息,使得這男子身形僵住,而後掙扎的更加厲害。
舒長歌沒有理會,徑直將手放在了這人的天靈蓋上方,而後靈力翻湧,口中有晦澀難懂的法訣被誦出。
紫色的靈光化作了密密麻麻的絲線,從天靈蓋沒入識海,將他過往的經歷一一呈現在舒長歌的眼中。
,!
知道的越多,舒長歌越覺得自己挑中的人選實在是合適。
這人大概是色字當頭一把刀的性格,滿腦子盡是不良想法,讓舒長歌看他以往那些坑蒙拐騙之事看的頭疼。
搜魂整整持續了小半個時辰,其間這猥瑣修士,不知痛暈了多少次過去,都被舒長歌冷酷的用煉魂心經喚醒,而後繼續體會被搜魂的痛楚。
待他毫無力氣喘息,被舒長歌如同丟棄髒東西一般丟下時,人已經涕淚橫流,身下一片腥臊,雙目還直勾勾的,咧著嘴笑著流口水,叫人一看就知道識海和神魂遭到了重創。
消化完這人的記憶,舒長歌才清楚這垃圾腦子裡究竟有多少都是些亂七八糟的,有用的訊息根本沒有多少。
“毫無作用。”
垂眸看著地面上的一攤爛肉,舒長歌神情冷漠,屈指一彈,從玲瓏心中取出來的一滴濁液被他彈射出去,正好落到了那爛泥身上。
“哧……”
同樣是低不可聞的聲響,這濁液一接觸到人體,便迅速的腐蝕出一個巨大的坑洞,並且還在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的擴張。
那已經神志不的男子被這濁液腐蝕著身體時,眼中有一瞬間的清醒,但很快就化作了痴呆。
肉體被腐蝕,一點一點的,在濁液的作用下,徹底消散在天地中,連點殘骸都不曾留下。
全程,就算他的掙扎會弄出點什麼動靜,都被舒長歌好好的掩蓋住了,現在徹底將人毀屍滅跡的舒長歌,終於有了閒心,放眼望向屋內。
如今已然學會此地語言的舒長歌現在才知曉,先前那男子欲行不軌之事時嘴裡唸叨的話語是什麼了。
“嘿嘿嘿……綠洲部落第一人的女人,我伏低做小這麼久,終於被我逮著機會了,倒是讓我看看你的女人是什麼滋味……”
再往後便是讓人覺得汙了耳朵的廢話,被舒長歌掐斷在心間。
綠洲部落應該就是這一處部落的人了,原來之前瞧見的那個男子,竟然就是這個部落最強的人。
舒長歌回想起木屋前的那道身影,似乎已經在金丹期臨門半腳很久了,不到金丹,卻比所有的闢海期都要強悍。
既然是這個部落實力最強的人,那知道的訊息定然不少,應該是一個不錯的探聽訊息人選。
舒長歌想著,檢查一番這木屋內外,確定不曾遺漏什麼,這才悄無聲息的化作一道不起眼的陰影,越發的靠近這位綠洲部落的第一人。
越是靠近,越能聽清他面前攤子那些人的交談。
“阿樂,阿青應該快要生了吧?恭喜你啊,快要當人父了。”
“聽說你們這幾個通天境的傢伙,最近都察覺到了上天讓你們更進一步的旨意了是嗎?”
“阿樂,我們兩個部落的關係向來好得很,屆時你可不要忘了帶我們一把。”
熱切的話語圍繞在阿樂的身邊,但他心中只有屋裡因為遭人暗算,而被妖獸襲擊,失去了孩子的道侶。
對於這些人的話,也都語氣淡淡,帶著點僵硬的應下。
見他實在不像是有興致交談的模樣,這些徘徊不去的人自討沒趣,紛紛找藉口離開了。
阿樂在之前便一直坐立難安,因著這些人的糾纏,才勉強應對,現在見人走了,連忙招呼兩邊的人替他看一下攤子,而他轉身就朝自己的木屋走去。
被他喊來幫忙的人都在笑著說他離不開女人。
充耳不聞的阿樂大步邁進了木屋,動作雖然大,但聲音卻幾乎沒有。
一進屋,他便朝窗戶走去,將窗戶開的更大了點,這才靠近床邊的女人,阿青。
神色悲傷的看了好久,阿樂伸出手,將舒長歌早就注意到的一個小香爐撥開,重新從懷中取出了安神的草藥,小心翼翼的放了一小塊下去。
站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