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劍宗封鎖四方院落,派弟子看守的那一日。
探討完八卦的浮天弟子心滿意足,一鬨而散,有的回屋繼續修煉,有的再度趴上牆頭,和對面的天水長宮搭著話,就算沒有回應也鍥而不捨。
他們的舉動簡直就是貓嫌狗憎,惹得天水弟子一個個煩不勝煩的躲進了屋裡,再也不肯出來看天象,只剩下浮天弟子失望的長吁短嘆。
舒長歌和瀾閻也無事可做。
言子瑜不出面,便意味著他是預設的態度,既然大師兄對此無所謂,他們也用不著繼續追究,做自己的事便好。
因此,兩人最後還是各自回到房間,開始埋頭修煉。
“叩叩叩”
清脆的敲門聲接連不斷地響起,舒長歌睜開眼,起身去開門。
在敲門之前他已經發覺院落裡進了外人,恰好修煉也告一段落。
三個劍宗弟子站在屋外,見舒長歌開門,肅著的臉溫和許多,朝他點了點頭。
“這位道友,劍宗在尋一個人,還望行個方便。”
越過這三位劍宗弟子,發現每個房間門口都有不少劍宗弟子在請求搜查,他們的態度也不敢過於強硬,畢竟是浮天仙門。
舒長歌知曉他們尋的人是誰,乾淨利落的讓開擋著房門的身子,任他們進去,神識來回的巡視,甚至在明顯能夠藏人處,拿著劍試探的刺了好幾下。
某些時候,凡人的搜查手段會更加周全。
直到確認的確是沒有什麼特殊之處,他們這才將物品放回原位,將靜室讓回舒長歌。
“抱歉道友,實在是打擾了,若是不介意的話,還請收下這個。”
劍宗弟子將一枚小小銀色劍型令牌遞了過來,其上刻有醉生樓三字,下方還刻有三把金光流轉的小劍。
“這是醉生樓的憑證,可以憑此證免費享用三次醉生樓。”
這份賠禮不算貴重,卻很合適,恰到好處。
舒長歌並不推辭,淨塵咒的光芒流轉,將令牌收下,見狀,劍宗弟子也告辭離去。
隨著劍宗弟子一個接一個離開,這處院落又恢復了平靜,只剩下一個個站在門口無所事事的浮天弟子。
“首席師兄果然不在。”
有同門探頭探腦的張望,之前劍宗弟子搜查前請示了一番,內裡並無應聲,只是門悄無聲息的開了。
言子瑜的房間是最大的,但裡邊的擺設和其餘人的大差不離,一眼就能看到頭,此刻裡邊空蕩蕩的,壓根藏不了一個人。
劍宗弟子搜查的速度很快,出門後還小心的將門給掩上,舒長歌看見他們還將一枚格外不同的令牌給放在了桌上。
院落外看守的弟子已經全部離開,憋了許久的同門趴在牆頭,確認沒人管了之後,一個個撒丫子就往外跑。
閒逛的閒逛,找人的找人,一個個背影都透露著歡快。
蘇子和跟左氏姐妹離開時,還不忘招呼舒長歌和瀾閻。
“趁現在還有機會趕緊轉轉,按照以往來看,我們差不多也該啟程了,剩下的時間可不多了哦。”
“多謝師兄指點。”
蘇子和不甚在意的擺手,“沒事兒,去玩吧,我們先走一步!”
同門們一個接一個離開,整個院落冷冷清清。
舒長歌和瀾閻對視一眼。
一年的相處時間,足以讓他們透過眼神就能明白彼此的想法,最終,兩人還是不曾出門,各自回了房間,繼續修煉。
兩人都不是熱衷交際的性格,無需過多花費時間在這方面。
……
蘇子和所說的差不多要啟程回宗,一差就差到了七日過去。
七日的時間,在舒長歌閉目修煉的專注下悄無聲息的過去,但對於四處撒歡的浮天弟子而言,卻極為充實。
離得遠的、近的大宗門都被他們騷擾了個遍,不是拉著人聊八卦,就是拉著人幹架。
劍宗上空,每日來去匆匆的並非是劍宗弟子,反而是浮天弟子。
“這浮天仙門的人,都是這般自來熟的?”
許多被仙門弟子營造的假象矇蔽了的修士納悶的嘀咕。
實在是從未見過這樣的景象,哪有客人比主人家還要熟悉地方的,這不是笑話嘛。
笑話不笑話舒長歌不清楚,他只知道待他修煉完畢,心神有所觸動出門時,看見的便是齊刷刷站成一排的師兄師姐們,而他們前方負手而立的,赫然是好幾日不曾出現過的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