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一片安靜,茶霧嫋嫋。
終於,黑袍人長長的嘆息,“不錯,你這五行之華更為珍貴,是本座賺了。”
傳送符,只要他們完成了相應的任務就可以換取,說珍貴也的確珍貴,畢竟外界一枚需要幾千上品靈石。
可與五行之華相比,那就算不得什麼。
屈軒見黑袍人將玉瓶收好,還是有些肉疼,這樣的天材地寶,他自己也不多。
“前輩,你究竟想要做些什麼?小子只是一個闢海期的小修士,雖然身上有些許秘密,但並不值得前輩花費時間吧?”
面對屈軒的問題,黑袍人悶笑,並不回答,反而轉移開了話題。
“藏劍閣的威力可不好受,如何,接下來你想要做些什麼?這麼幾日過去,想必你的訊息,劍宗都應該傳開了,若是一不小心易容失敗,那可就插翅難飛了哦。”
哦什麼哦,可恨,若不是打不過,他非得要這鬼鬼祟祟的傢伙好看!
屈軒心中念頭暴動,卻還得剋制的周旋。
“不勞前輩費心。”
“行啊,既然你自己搞得定,那本座也就不多此一舉了。”
黑袍人站起身,“這幾日看著你,為你護法,都是本座大發善心,給你一句忠告小子,你可得藏好了,不然你的下場可未必好。”
“這究竟是為何?”
屈軒皺著眉,在上場比試前,他都不曾得知自己這種天賦有何問題,既不是獨一份,實力也不是強悍到舉世罕見,為何黑袍人會說劍宗容不下自己?
聽到屈軒的反問,黑袍人像是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一樣,又笑的渾身都在抖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為何?當然是因為你會被強行成為劍宗的弟子啊!”
他笑得古怪。
“這還是最好的結果呢,呵呵……最壞的,莫過於將你囚禁在劍宗內部,好好的鑽研你身上有何特殊之處,在你的識海內翻攪,將你的秘密盡數公之於眾,如何?”
屈軒神情不變,“若是我的功法光明正大,並且將功法全數奉上,那我最大的可能性,還是成為劍宗弟子,對嗎?”
黑袍人低低笑著,道了聲“是。”
然後他便看著屈軒放在膝上的雙手握成了拳,青筋畢露,面上也是一片隱忍。
“你騙我?!”
“這怎麼是騙呢?”
面對屈軒爆發的怒火,黑袍人不置可否。
“我看你小子就是不喜歡拜入大宗門受管教的,既然你的想法是這樣,那拜入劍宗可不就遭罪了,我可是好意提醒你。”
說完,屈指敲了敲桌。
“怎麼,難不成屈小道友,還想試試劍宗的劍牢是什麼模樣?想要開開眼界?”
“你!”
騰的站起身的屈軒,牽扯到了體內的傷勢,悶哼一聲捂住自己的心口,面露痛苦之色。
黑袍人半是好心,半是看戲一般替他順了順後背。
冰涼的感覺從後背傳來,讓屈軒豎起了寒毛,恨不得立馬抖落。
待後背令人厭惡的感覺消失,面前的靜室內也沒了黑袍人的身影,只餘下愉悅的嘶啞笑聲,以及一句“好自為之,下次再見。”
神識在靜室內來回搜尋,確定黑袍人真的離開之後,屈軒才脫力的跌坐在椅子上,連連咳嗽,面色潮紅。
“前輩,他走了嗎?”
屈軒像是自言自語,好不容易停下咳嗽,便急切的問道,可明明室內只有他一人。
側耳傾聽的屈軒像是和某人在交談,自言自語的景象看得人分外詭異。
“呵,虧得還是個出竅期,沒想到這麼好糊弄,就是可惜了我的五行之華。”
屈軒像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鬆了一口,卻有些心疼自己失去的那一瓶五行之華。
“這可是能夠讓修士更加容易領會五行大道的好東西,便宜他了!”
“……”
“是,我知道,只是前輩……你之前為何沒有發現我修煉的功法,是劍宗曾經遺失的那一部分?”
屈軒有些懊惱的捶桌。
“若是早點知道的話,我就不至於這麼被動了。”
瞧不見的存在似乎是在解釋些什麼,屈軒的表情隨之變化,最終有些無奈的嘆氣。
“好吧,我沒有怪罪前輩的意思,只是心有不甘罷了。”
原本以為能夠藉著劍宗比試的機會揚名,沒想到最終什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