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逼迫你的時候很少,更多的是自己在逼迫自己。
自己不放過自己。
姜公就是這樣。
“姜公,我等素聞你的兇名,亦從未招惹,怎地今日卻欺上門來,也太不把我們幾個放在眼中了吧。”
說話的是一隻白毛鼠妖,手持鋼叉,頭頂白毛,呈站立姿態,兩隻眼睛直勾勾盯著面前被包圍的一中年男子。
說是一中年。
實則鬚髮皆白,身著粗布,手持半截攢煉生鐵棍,棍周有稜,亦有節狀。
雙手粗糙,但是握著武器的手很是有力。
“妖怪休言,爾等五鼠據此山脈,掠我人族嬰幼,惡作累累,早已是罄竹難書。”
“歹,兀那老頭,俺家大哥尊你一聲姜公,真當自己是盤菜了。你人族孱弱,食之無味,沒得( ̄~ ̄)嚼勁,吃的便是你那鮮嫩幼小,你待怎地?”
那白毛鼠旁邊,有一位黃毛鼠,那黃毛鼠手持一柄鋼叉,抬頭斜挑,對著被包圍著的老翁滿是不屑。
開口奚道。
另一旁一個灰毛的鼠妖,穿了一身人族的布衫,但是並不合身,鬆鬆垮垮,還帶著兩撇鬍子,眼神有著一絲深沉。
拉住了黃毛挑釁的動作。
“姜公,方圓百里,妖族人族盡數皆知,你滿村子的老弱嬰幼,都被路過的妖怪一口食了。就剩你一個,回去滿目皆敗。”
那灰毛鼠妖還像人族一般,用手捋了一下兩邊的鬍鬚。
接著開口:“對妖族有怨,吾等盡知。正所謂,其他妖族與我何干,你怎滴來尋我們的麻煩?”
本來還想拽幾句,但話到嘴邊,灰毛鼠妖卻是換了話風。
“好妖怪,你說破大天也休想抵賴,吾今日尋來卻不是無端遷怒爾等,乃是為了被你等殘害的人族報仇來的。”
眼見這人類說不聽。
居中的首要分子白毛鼠妖大喊一聲:“姜公,休要欺妖太甚,莫非真以為吾等怕了你了?真以為憑藉那一手氣血激發的凡人法門,便能傷了吾等,你連氣境都不曾入的。”
另一旁佔位有個黑毛瘦小一點的鼠妖,也是持了一柄鋼叉,聽到大哥的言語,瘦小的身軀抖了抖。
鋼叉都抖動得用力了些。
“大哥,那咱們上?”
黑毛鼠妖已經有些躍躍欲試了,那黃毛鼠妖移步過來,朝著黑毛鼠妖頭頂的黑毛給了一下子。
“你虎啊,聽大哥的。”
“哦哦。”
黑毛老實了。
白毛鼠妖掃了一眼 對著姜公又開口道:
“吾雖不通你人族技藝,但你這技法以激發氣血為藥,你瞅瞅你這未老先衰的樣子,別說與我等爭鬥,我都怕你被風吹走。若不是你太老,不是吾等的食譜,你這就是送上門的食材。”
“好你個妖怪,我卻是不怕你。”
那姜公說了一句話,手持半截鑌鐵帶稜棍都衝了上去。
混都在後面聽著青牛師兄和那雙鳥有一搭沒一搭聊著。
心神暗暗思索。
突然想到了什麼,恍然大悟應聲開口道:
“玄鳥、就是玄鳥。”
:()青華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