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康,祖貫是真定州人氏,善造大小船隻。
想當初,楊志等人押送花石綱,所用大船,便是孟康負責督造的。(當然,楊志的天賦屬性,‘倒黴’開啟,別說孟康了,孟子來了,也抵不住啊!)
不過,也正是因為押送花石綱,要造大船,孟康嗔怪那提調官催併責罰,一怒之下,把本官一時殺了,棄家逃走,在江湖上綠林中安身。
因他長大白淨,人都見他一身好肉體,起他一個綽號,叫他做‘玉幡竿’孟康。
任充拉著鄧飛,孟康兩人,給史進,武松做了引薦。
都是江湖同道,自然少不得一番熱鬧。
“二郎兄弟不愧是二龍山的豪傑,槍棒了得,小弟佩服!”
要說‘玉幡竿’孟康這漢,也是個直爽之人,剛剛與武松的一番比鬥,直教他心悅誠服,此時誤會說開,孟康看著武松,一臉敬佩的抱了抱拳。
剛才通報姓名,任充為了避免麻煩,只是說了姓名,並沒有細說。
此刻,聽了孟康的話,見孟康誤會自己也是二龍山的人,武松面色微微一變。
說實話,孟康的話,算是觸及到了武松,心底最不願意面對的地方。
武二郎苦笑的抱了抱拳,卻不知,要說些什麼。
見武松面色有些尷尬,任充搖了搖頭,並不願意在這上面,過於糾纏,只是看著鄧飛二人,道。
“兩位兄弟,端的好眼光!”
鄧飛,孟康苦笑相視。
眼光好管什麼用,實力不濟啊!
鄧飛更是嘆了口氣。
“哥哥不知,我這飲馬川比不得大山大寨,小弟兩個,也沒有十分本事。不瞞哥哥,小弟兩個平日裡,都是小打小鬧。今日也是見哥哥們……那個……嘿嘿……”
鄧飛說著,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任充幾人,也笑。
確實,任充三人並手下伴當,也不過十幾個人,卻趕了這許多好馬,招搖過市,‘有心人’怎會不心動?
“二位兄弟,在此聚義幾時了?”
任充如若沒有記錯,這飲馬川上,還有一位好漢,正是‘鐵面孔目’裴宣。
只是如今時候還早,也不知那裴宣,此時上沒上山?
聽了任充的話,鄧飛也顧不得和史進說笑了,緊忙回道。
“不瞞兄長說,也有一年多了。只是一月前,在這直西地面上,遇著一個哥哥,姓裴,名宣,祖貫是京兆府人氏,原是本府六案孔目出身,極好刀筆;為人忠直聰明,分毫不肯苟且,本處人都稱他‘鐵面孔目’。”
“這位孔目哥哥,亦會拈槍使棒,舞劍輪刀,智勇足備。為因朝廷除將一員貪濫知府到來,把他尋事刺配沙門島,從我這裡經過,被我們殺了防送公人,救了他在此安身,聚集得三二百人。”
“這裴孔目也使得好雙劍,小弟重他忠直公正,見他年長,便尊他做了山寨之主。”
聽到鄧飛的話,任充心中一喜。
沒想到,自己來得正是時候,裴宣上山,這下,飲馬川三傑,算是湊齊了。
“鄧飛哥哥,端是了得!”
史進,武松聽到鄧飛,只是敬重裴宣的為人,便將自己的寨主之位,拱手相讓,也不禁心下佩服,看著鄧飛這漢,眼中精光閃現。
“哎啊!哥哥,此地非是說話之所。如若被江湖豪傑知道,二龍山的英雄,只在我飲馬川山下說話,傳揚出去,豈不是要恥笑我等兄弟不識禮?”
一旁的孟康,見鄧飛越說越興奮,突然好似想到了什麼,拍了拍腦門,大叫道。
“對啊!……”
聽到孟康的話,鄧飛也是一拍大腿,失聲叫道。
“兄弟也不早說!卻是鄧飛失禮了。諸位義士,快與我上山同往小寨,相會片時。”
說罷,拉住任充,史進等人,就往山上去。
行不多時,早到寨前,下了馬,寨主裴宣已有報知,連忙出寨,降階而迎。
任充看裴宣時,果然好表人物,生得面白肥胖,四平八穩,心中暗喜。
都是江湖豪傑,也沒有那麼多的虛禮,幾人俱講禮罷,裴宣邀請眾人,進了聚義廳,賓主相待,坐定筵宴。
眾人都是江湖中的好漢,席間自然少不得,提起江湖上的勾當。
“我聞兄弟這雙紅目,乃是吃多人肉所致?”
‘火眼狻猊’‘火眼狻猊’,鄧飛本就是雙目赤紅,尤其是吃了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