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這根杆棒,如虎入羊群,三下五除二,酒店中,就只剩下滿地的哀嚎聲。
“雷都頭,怎麼樣,讓你收刀,是為你好吧?”
任充一步搶到雷橫身前,棒尖抵在雷橫咽喉,呵呵一笑,道。
“配……配軍……”
這時,自下而上,雷橫看的清楚,見到任充面上那個金印,雷橫心中‘咯噔’一下。
刺面配軍,再加上此人的武藝……
雷橫不傻,知道這次自己,可能真的弄巧成拙,碰上真的硬茬子了。
別看雷橫整日吆五喝六的,左一句‘奉相公鈞旨’,右一句‘緝拿盜賊’,這些不過都是,雷都頭吃拿卡要的由頭罷了。
說說就好!
如果一旦真的碰到,那種窮兇極惡的強人……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我家還有……老母……要小人贍養,好漢饒命啊……”
這才是正確的開啟方式。
看著抵在自己咽喉的杆棒,雷橫冷汗淋漓。
他知道,別看這只是一根,普普通通的杆棒,不過,這根杆棒,卻也要看是在誰的手中。
如果這根杆棒在自己手中,也就只是一根杆棒。
不過,如若這根杆棒在自己對面那人手中,那便是長槍利器,至少捅死自己,不存在什麼問題。
看著倒在地上,面色慘白,瑟瑟發抖的雷橫,任充眉頭一挑。
要說這雷橫,為人自私貪婪,一無是處。
不過唯有一點,那就是為人至孝。
便是枷打白秀英,也是不忍老母受辱。
“你這廝雖惡事不斷,死不足惜!不過,念你總算還有一絲孝心,確有老母在堂,今日,便免你一死。滾回去,仔細思量如此做人,如若下次再犯在某家手中,定斬不饒!”
任充本就無心取雷橫狗命,聞言隨手將杆棒撇在一旁,抓起桌子上的包裹,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