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潑皮李二寶一夥,趁火打劫,搶劫良善六戶,害命七人,其中還有一個,尚未……尚未滿月的嬰孩。吳癩子,……”
壽光縣衙大堂中,任充聽著唐斌的稟報,面色陰沉。
“殺!似這種趁亂作惡,妄傷良善的畜生,殺無赦!”
“是!……”
對於任充的話,唐斌沒有絲毫意外。
正所謂,‘亂世需用重典’。
現在二龍山打破壽光縣,正是需要穩定民心之時,似李二寶這些,趁火打劫,製造混亂的傢伙,確實可殺不可留。
唐斌起身,面色凝重的向外走去。
“兄弟身系維護,壽光穩定的重任,似這種情況,無需再報,兄弟可自行定奪便好。”
眼看唐斌就要出了大堂,任充沉聲吩咐道。
他比唐斌更知道人性的可怕,如果壽光城中,一旦真的大亂,只靠二龍山這幾百人,根本就是杯水車薪。
“是,小弟明白!”
唐斌轉身點了點頭,快步出了縣衙大堂。
“師父……”
就在唐斌出了大堂不多時,‘操刀鬼’曹正,快步走了進來,身後兩個親隨嘍囉,攙扶一人,正是曹正的妻弟侯德柱。
“哎啊,兄弟受苦了……”
只看滿身血跡,面色憔悴的侯德柱,便知這漢,在牢中沒少吃苦,任充緊忙起身,扭頭對著曹正,略有埋怨道。
“柱子如此傷重,你還把他拖到這裡作甚?”
“師父,怪不得兄長。……”
聽了任充的話,曹正面露苦笑,才要回話,便聽侯德柱搶先說道。
“是小弟聽聞,山寨中的兄弟們,為了小弟,打破壽光縣,累眾兄弟如此興師動眾,小弟……心下難安啊。”
“什麼話!你為山寨之事,失陷壽光縣,山寨豈會坐視不管?倒是兄弟……”
任充說著,上下打量了打量侯德柱,沉聲道。
“……在牢中受苦了。”
“無事,無事。師父放心,柱子身子結實,只是被小蟲子咬上兩口,算不得什麼。”
聽了任充的話,侯德柱卻掙脫了那兩人的攙扶,咬著牙,對著任充抱了抱拳。
任充知道這小柱子,就是孩子心態,也不點破,只是點點頭,滿臉感嘆道。
“不錯!是個好漢子……,柱子端的好漢子!哈哈……”
曹正知道,如今壽光縣新破,任充又要出榜安民,又要清點戰利,又要維護治安,哪裡有時間,在自己這等,無關緊要的小事上耽擱?
見自家妻弟,越聊情緒似乎越高漲,緊忙上前一步,開口道。
“柱子,師父也見了,這下可以與俺,安心去養傷了吧?”
聽了曹正的話,柱子不情願的撇了撇嘴,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師父,小弟先行告退了。”
曹正怕自己等人在這裡,耽誤了任充的正事,擺了擺手,身後那兩個親隨,立刻攙扶好柱子,跟著曹正,出了大堂。
任充確實是忙,曹正這邊前腳出了大堂,魯智深和時遷兩人,便又進了大堂。
“哥哥,縣庫清點完畢了。”
‘鼓上蚤’時遷走到任充面前,躬身施禮。
其實,像這種清點戰利的活,本來應該是曹正負責的。
不過,任充知道,別看柱子被捉,曹正這漢表面上,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其實心中,緊張柱子這個小舅子,緊張的要命。
況且,柱子年歲不大,突遭橫禍,第一時間,應該也是想見到自己的親人。
所以,任充才吩咐曹正去牢中接人,而把清點戰利品的事情,交給了魯智深,時遷二人。
“這麼快……?”
只不過,這也太快了吧?
任充雖然不知道,一縣的庫中,會有多少糧草銀錢,不過,理應要比那大戶地主家,豐厚的多才是。
魯智深,時遷二人,用的時間,也太短了。
“不快了……”
聽到任充的疑問,時遷卻嘻嘻一笑,魯智深則是陰沉著臉,一言不發,直接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哥哥可知,這壽光縣庫中,現有糧草銀錢多少?”
“多少?”
只見時遷,魯智深二人神色,任充已經發覺了端倪。
不過當聽到時遷口中之數時,任充還是忍不住一驚。
“什麼?糧食一千二百餘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