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銀不足四千貫!”
任充一臉的震驚。
不是因為多,而是因為太少了!
要知道,二龍山隨便下山借糧,一個鄉下土財主的傢俬,也要比這壽光縣豐厚不少啊。
“兄弟沒有算錯?”
任充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時遷。
“錯不了……”
時遷嘆了口氣,拍了拍手,立刻就有親隨嘍囉,押著一個四十幾歲,一身小吏打扮的中年人,走上堂來。
“大王饒命啊,小人……小人說的,都是實情啊,斷無半點謊言,望大王明鑑!饒命啊……”
那小吏來得堂上,雙膝跪地,拼命叩頭。
任充明白了時遷的意思,皺著眉頭,厲聲喝道。
“大膽汙吏!我來問你,壽光一縣,縣庫怎會如此寡薄?”
“大王容稟,大王容稟,非是小人有意欺瞞,實是大王們,來的不是時候啊!……”
說到這裡,庫吏下意識的停了一下。
好像……好像這些大王們,什麼時候來,都不太是時候。
“哼……”
堂上任充一聲冷哼,直把這庫吏,嚇得身子一抖,不敢再胡思亂想,急忙繼續道。
“早在一月前,沈相公……呸!沈忠良那廝,便運送了一批錢糧,上繳州府稅收,另……另又提取一批,做……做了他用。如今……如今庫中錢糧,卻只有這些,大王如若不信,庫中賬目在此。”
任充皺了皺眉,轉頭望向時遷,時遷點了點頭,揮揮手,自有嘍囉押著小吏,下了大堂。
“哥哥,那庫吏所言不差,這壽光大庫中,確是只有這些糧錢。不過,嘿嘿……”
說到這裡,時遷面色陰沉的怪笑兩聲,繼續道。
“小弟卻在知縣沈忠良的私庫中,發現金銀珍寶,不下四萬五千貫。”
“什麼!這麼多?”
聽到時遷的話,任充也是面色一凜。
尤其是剛剛聽完縣庫中的庫存,再聽到沈忠良私庫的銀錢,實在對比太強烈了。
“直娘賊!這些撮鳥,贓官,濫官……”
聽到任充的話,臉色陰沉的‘花和尚’,一聲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