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寨主,別來無恙……”
看著大步走進大殿,意氣風發的任充,楊志面色一凜。
想想自己上次與任充,在梁山腳下遇到,那時的任充,還是一個潛逃在外的囚犯,而自己,則是躊躇滿志,一心只想去京師,博一個大好的前程。
對任充,更是避如蛇蠍,避之不及。
而如今,自己卻成了喪家之犬,自己對面的任充,卻是成了可以輕易左右自己生死之人。
這種反差感太過強烈,強烈到楊志面色訕訕。
“哈哈,制使快坐……”
眼見楊志面帶黯然,任充卻裝作不見,拉著楊志落座後,又道。
“林某聽聞制使深得梁中書的器重,將押送生辰綱的的重務,盡數委派給了制使。制使緣何到了這裡?”
任充這話,正中楊志心底的痛處。
見大殿中眾人都向自己望來,楊志咬了咬牙,起身抱拳道。
“楊志走投無路,望各位好漢收留…………”
隨後,將自己失陷生辰綱一事,從頭備細的講述了一遍。
任充聞言,點了點頭。
和自己所知道的一樣,看來那‘智多星’吳用,還和以往一樣,只會耍一些自以為是的小聰明。
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任充只看著殿下躬身施禮的楊志,呵呵一笑,輕聲問道。
“能得制使相投,弊寨蓬蓽生輝。不過……,如若上天再給制使一次押送生辰綱的機會,制使還會投我二龍山嗎?”
“什麼!……”
楊志說完,原本只等待命運的審判。卻不想,猛然聽到任充的話,不由心下大驚。
任充如此輕飄飄的一句話,在楊志耳中,卻不亞於一道炸雷。
直炸得楊志大驚失色,愕然抬頭,失聲叫道。
“林教頭,這……這是何意?”
任充沒有說話,只是朝焦挺點了點頭。
焦挺一聲吆喝,便見寶珠寺外面,十幾個小嘍囉抬著十口大箱子,走上了大殿。
眼見這擺在大殿上的十口箱子,楊志不明所以。
難不成這二龍山知道,自己失了梁中書的生辰綱,準備自掏腰包給自己補上?
楊志感覺,自己很可能是瘋了!
不理會楊志的愕然,焦挺在得了任充的肯定後,上前把十口箱子一一開啟。
果然,箱子裡面,裝滿了金珠寶貝。
“這是……”
這時,楊志也發覺了不對。
快步上前,在箱子中抓起幾件珍寶,頓時雙眼通紅,豁然轉身,怒視著交椅上的任充,吼道。
“是你!……那些黃泥岡販棗子的惡賊,是你二龍山的賊廝!”
作為這次押送生辰綱的負責人,楊志雖然不可能對自己所押送的十萬貫生辰綱,全部瞭如指掌。
不過,就自己手裡抓住的這幾件,楊志完全可以百分之百肯定,這些就是生辰綱中的寶貝。
而原本應該是生辰綱中的寶貝,卻出現在這裡,這不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楊制使這話就不對了。打你這生辰綱主意的,又不是一家。楊制使可還認識小弟兩個?……”
就在寶珠寺中劍拔弩張之時,大殿後面一聲輕笑,兩個人走上大殿。
“小弟,見過眾位哥哥。”
時遷,楊林兩人,進入大殿,對著任充等人抱拳行禮。
“是……是你們!那間客棧……”
這時,楊志也看清楚了兩人相貌,大驚失色道。
“……你們先把生辰綱調包了!……”
待看清時遷,楊林兩人,正是自己路經黃泥岡前,所住那間客棧的店主和夥計時,楊志一瞬間恍然大悟。
“不錯!……”
‘鼓上蚤’得意一笑。
“正是我們兩個。楊制使,你也太託大了。只帶著十幾個人,便敢大模大樣的運送那十萬貫生辰綱。你可知,江湖上有多少人馬,眼紅這十萬貫的財帛?”
“便是沒有我們和黃泥岡上的人馬,你真的以為,你能順利的走到東京?”
“呵呵,楊制使只怕還不知道,自從你們出了大名府,你們的所有路線,早就被有心人打探的一清二楚了。”
“偏偏你還在耍小聰明,想要行那障眼之法,當真可笑!你……”
“兄弟,……莫說了!”
眼看楊志被時遷一番話,說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