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山腳下,早已換上一身黃金鎖業甲的王慶,加上挺拔的身材,俊郎的相貌,以及座下那匹沒有一根雜毛的白龍馬,端的是賣相不俗。
王慶的左下首是一身道士打扮的軍師李助,段二,段五兩個廢物,以及房山上的各個頭領。
右下手則是杜壆,酆泰這些京西綠林上的其他同道。
王慶身後是黑壓壓的五百精兵,這些精兵都是房山上的老兵,都是跟隨王慶,打州破府,經過戰事,見過血的精兵。
王慶打心眼裡相信,只憑今日自己擺出的陣仗,沒有哪個綠林勢力,會在自己面前討得便宜,便是大名鼎鼎的二龍山,也不成!
就在王慶環顧左右,心中暗自得意之時,遠處響動傳來,緊接著大道上煙塵四起,一隊騎兵直奔房山而來。
“來了!……”
王慶眉頭一挑,急忙收斂心思,直把眼死死盯著前方。
片刻時間,那支隊伍已經到了陣前,一聲響箭壓住陣腳,二龍山騎兵迅速擺開陣勢。
但見旗門處一員大將,頭戴嵌寶雁翅盔,身披磨銀連環甲,外著一領花枝素羅袍,乘一匹神駿不凡的黃驃馬,馬鞍橋上單掛一條丈八蛇矛,端的英雄無敵。
“‘豹子頭’林沖……”
只見這員大將,王慶雖早有準備,不過還是免不得心下一沉。
要說起王慶來,本也是東京人氏,又在開封府勾當,這大名鼎鼎的八十萬禁軍教頭,‘豹子頭’林沖,他如何不識?
只不過,他認識林沖,也只是遠遠見過,卻並未與林沖打過交道。
此刻見這二龍山兵馬威風凜凜,雖然只有三百人馬,不過一個個神情肅穆,動作整齊劃一,彷彿一把已經開鋒的利劍,隨時可以給予對手致命一擊。
“好厲害!”
王慶也忍不住心下感嘆。
怪不得,這二龍山能打下如此赫赫威名呢?只看這三百兵馬,恐怕就比自己房山上的精銳,有過之而無不及。
“王某久聞二龍山林寨主的大名,只因瑣事纏身,一直無緣拜訪,不想今日林寨主率領二龍山眾英雄,蒞臨房山,在下不曾遠迎,失禮,失禮了。”
雖然心中感嘆二龍山的強勢,不過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王慶也無暇考慮許多,只得若無其事的哈哈一笑,打馬出陣,對著二龍山陣前抱了抱拳,一臉客氣的說道。
任充雖不認識王慶,不過只見這個驟馬出陣,鳳眼濃眉,面白微須,賣相極好漢子,不用人介紹,也知此人定是那未來的‘楚王’王慶了。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
雖然知道王慶這廝,不過是在惺惺作態,不過任充聞言也只是微微一笑,躍馬出陣,朗聲道。
“林某當不得王盟主遠迎。王盟主不是要林某來房山說話麼?如今林某應邀而來,王盟主有何話要說,但講無妨!”
“這……”
聽到任充的話,滿面笑容的王慶,忍不住臉色一黑。
這算什麼?
現在在自己的地盤上,林沖這廝卻絲毫不給自己面子,難道這廝真就不怕自己,一狠心動了殺念,將二龍山這些人馬統統留在房州。
王慶被任充說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最終也只得尷尬一笑,裝作若無其事的擺了擺手。
“林寨主玩笑了,想你我同為綠林中人,王某素來敬仰二龍山大寨,只因機緣巧合,結識了貴寨英雄。也是王某太想拜見林寨主,有些操之過急了,這其中難免有些誤會,還請林寨主見諒。”
也不怪這王慶能夠成事,確實能屈能伸,面對咄咄逼人的任充,哪怕是在自己地盤上,還是選擇了隱忍。
這倒不是說王慶就真的怕了二龍山,而是王慶感覺沒有必要。
畢竟,自己今日此舉,不過就是逼迫二龍山就範,以達到自己立威的目的。
如今二龍山來了,自己的目的便已達到了。
與二龍山死磕,從來不是王慶的想法。
就算在自己的地盤上,自己用盡手段留下二龍山一行人,這樣無非就是與二龍山結下死仇,只會引來二龍山的拼死報復,這樣虧本的買賣,精明的王慶可不會做。
“放你孃的狗屁!……”
王慶這廝一通裝瘋賣傻,強詞奪理,早就惹怒了二龍山陣中眾頭領,‘鐵棍無敵’山士奇第一個忍不住了,一橫渾鐵大棍,就在陣前厲聲大喝道。
“王慶你這鳥廝當真不要臉,我們為何而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