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望見這隊兵馬,祝龍忍不住大喜。
原來,這隊兵馬當前,那個領軍之人,祝龍認識,此人正是鄆州的兵馬都監,‘雙槍將’董平。
要說董平此人,原是河東上黨人氏,善使雙槍,人皆稱為‘雙槍將’。
更因董平心靈機巧,三教九流,無所不通,品竹調絃,無有不會,山東、河北皆號他為‘風流雙槍將’。
只是,董平此人素來高傲,目中無人。祝家兄弟,在他眼中,不過是鄉野莽夫,不值一提。
所以,祝龍也只是認識董平,卻攀不上交情。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只見大軍行進方向,祝龍便可以肯定,一定是鄆州知府,知了祝家莊的情況,派軍來援。
這一點對於現在的祝龍來說,無異於雪中送炭,黑暗中的一縷光明瞭。
祝龍滿臉興奮,哈哈一笑,大叫道。
“師父,師父!機會來了,機會來了!鄆州軍馬來了,我……我們去引路,我們去引路……”
祝龍高聲大叫著,便往山坡下衝。
“不要!……”
見祝龍向坡下跑去,欒廷玉急忙伸手去拉。
與祝龍不同,欒廷玉對於二龍山,對於任充,可謂是心思複雜。
不過,如今自己兩個,才被人家二龍山大度的放過,無論如何,欒廷玉也沒無恥到,抹頭再與人為敵的地步。
只不過,此時祝龍的心思,全在下面那支軍馬上,哪裡顧得上,看欒廷玉的臉色?
見欒廷玉伸手相攔,只是一個掙扎,掙開了欒廷玉的手,連滾帶爬的,闖下了山坡。
“停!……停住!……”
“什麼人?……”
鄆州軍馬正在疾馳,突然,一個不知是什麼人的,闖將出來,攔住大道。
立刻,幾個軍士圍攏過來,手中軍器,齊齊抵住了祝龍。
祝龍剛剛全是憑藉一腔憤勇,此刻被數把寒光閃閃,冒著凜冽殺氣的刀槍死死抵住,頓時膽氣全無,‘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你這廝,膽子不小,竟然阻攔朝廷禁軍。左右,與我拉下去,砍了祭旗!”
董平打馬近前,只見一人跪在路中,皺了皺眉,看都沒看祝龍一眼,擺擺手,吩咐道。
“是……”
顯然,這些鄆州官軍清楚自己主官的脾氣,聽得命令,沒人質疑,當即就有親兵下馬,來縛祝龍。
“什麼……!”
祝龍大驚。
他可能想到,董平身為鄆州兵馬都監,堂堂朝廷命官,如此草菅人命,不分青紅皂白,便要殺人,緊忙大叫。
“都監相公,小人祝龍,祝家莊的祝龍啊!……”
“祝龍……”
聽到祝龍的叫喊,本來已經準備撥馬而走的董平,這才勒住戰馬,舉目細看,果是祝家莊的祝龍。
“祝龍,你這廝不在祝家莊小心守護,卻來大道上,張望官軍,所為何故?”
董平把臉一沉,揮了揮手,叫手下軍卒放開祝龍,冷聲喝道。
祝龍慌忙爬將起來,低聲稟道。
“都監相公容稟:小人的莊子,已經被二龍山賊寇破了,家父……家父也已遇難!”
“什麼……”
聽到祝龍的話,董平頓是一驚。
想這次,從鄆州得到訊息,再到自己點兵來援,自是迅速。
哪個想到,這祝家莊也是一二萬軍馬人家的大莊,卻如此不堪一擊,不過短短一日,便被二龍山賊人,破了莊子。
“晦氣!……”
董平暗罵一聲,手中馬鞭一擺,沉聲開口道。
“後隊變前隊,回州!”
“啊?……”
轉眼間,希望破滅,祝龍傻眼了。
“都監……相公,恁……恁,怎地回了?”
“不回做甚?……”
聽了祝龍的話,本就心中煩悶的董平,頓時勃然大怒。
“廢物!你們祝家莊都是廢物!本將半夜起兵,千里來援。你這廝們,卻守不住莊子一日,當真廢物!………氣煞我也!……”
董平大怒,對著祝龍就是一通好罵。
他這次出兵,本是打定主意,與祝家莊前後夾擊,大敗二龍山,為自己建些戰功。
卻不想祝家莊如此廢物,這麼快就被人家破莊了。
董平好一通折騰,最後狗屁沒落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