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前奏將臨,一個孩子,
在我們的臂彎裡睡著,含著純潔的笑。
你不屑於回答,一個問題顯而易見的答案,
你甚至厭棄這個問題本身——
是怎樣的夜色讓你陷入迷途?
..
我首先聽到笑聲,然後是嘈雜的話語,
在笑聲和話語裡,我抓住了關於你的字眼,
將它裝進我衣衫的夾層裡,並掛上鎖:
我不忍剖開一切苦難的根部,
讓一群夜蝶貪婪地吮吸著血液的瓊漿。
..
我又開始了與睡眠的戰爭,眼睛不會說話,
疲憊地撐著最後一片光亮,增強火的不死:
總有一些磅礴的雨,在初夏的夜晚落下,
總有鴿子的哨聲劃破最深的寂靜——
他們都是劊子手,謀殺著孩子的夢境。
..
這不是夢,在我想要說話的時候,
突然插嘴的路人,告訴你一個虛假的真相,
關於我,用豐裕的雙手獻上的貢品,
是致命的毒藥。你深信,並拒絕了我的虔誠——
你走出,在我獻祭的火焰裡,
堅定地豎起冷漠而平靜的目光。
..
在你的目光裡,我們省略了所有的往事和問候,
雖然我多想看看你的微笑,
只是,你沉溺在五月的河裡,我站在岸上。
午夜的前奏終於來了,呈現在最後一扇玻璃窗上,
哦,這是鐘聲,今天,第一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