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又靠近一個聲音,
在雨水降臨前的某一刻。
我用破碎的影子伸出的手,
去探尋,關於這個夜晚的所有話題。
這是無可取代的時間,古老的自由的意向,
在窗戶背面的光亮裡被點燃,
你端坐在高高的城牆之上,
看一場戰爭正在發生——
所有的違背意志的對手,都在死。
.
近一些,再近一些,我渴望靠近你的岸,
被戰火摧殘的土地,只有你堅守的,
城牆和房子得以保全,你不在意,
對手留下的屍骸和土地的碎片。
你不喜歡我的說出的語言,或寫下的文字,
被禁錮的思想,和被束縛的靈魂,
在你高坐的城牆上被處決,
你始終追尋的,是古老的自由所點燃的,
黑色的火,照不亮我身前的三尺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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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我該沿著某一條棄絕的路離開,
用尺蠖的速度,爬到風的高度上,
俯瞰你的國度裡,還剩下些什麼風景?
可是啊,我是一個枯燥的幽魂,
只能從敞開的夜的視窗跌落,
在黑暗的延伸裡,跌入死寂的深淵,
那裡,頑固不化的石頭,緊挨著石頭,
幸福而自由的雨,如期而至,
我躺在石頭下,隨時生,也隨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