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無辜的夜晚,
我走在接近冰點的風中,
呵,在緊閉的房門前,
我用遲鈍的爪子,
叩響鏽跡的門環。
我是一條一無所有的狗,
頭顱低垂,
眼睛閃著渾濁的光,
光禿禿的尾巴落在地面,
白的皮毛成了骯髒的黃。
我站在房門的陰暗處,
用失聰的耳朵傾聽,
屋裡的女人在說話,在歡歌,
肆意的放縱的笑,
噢,我的叩門聲被淹沒。
我在做夢,
一個仁慈的人,
路過我匍匐的土地時,
施捨一根骨頭,
哪怕是被啃食得一乾二淨的骨頭。
可是燈光更亮了,
侷限的雨撞碎我的臉,
噢,閃電,狂躁地閃電,
擊穿我一無所有的軀幹,
我死,在這個無辜的夜晚。